面包。
可是警察仔细检查了溶洞好久,也没发现有第四个人的dna。
后续只能定性为,因为哪里是没开发过的深山,里面可能有黑熊之类的猛兽,那个溶洞应该是某个动物的家,两个绑匪是被猛兽弄死的,而我哥因为昏迷,逃过了一劫。”
季悠抿了一口水,努力镇定道:“那祁衍哥真的福大命大。”
祁彧一挑眉,起身拉开椅子,坐在季悠身边。
“那两个绑匪,一个窒息而死,脖子上还留着麻绳的勒痕,一个被匕首刺进胸口,匕首上只有另一个绑匪的指纹,哪个猛兽这么牛逼。”
季悠蹙眉:“那是两个人互相残杀?”
祁彧若有所思:“嗯,也有这种说法,反正死了都死了,他们都是被人雇佣的职业绑匪,后来也就没再仔细调查。”
季悠软软道:“大概是分赃不均吧,我以前听爸爸说过好几种类似的案例,匪徒之间内斗最后警方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全歼。”
祁彧道:“但是我那个老师认为,是我哥把他们俩解决掉的,而且他很坚定。”
季悠的手微微一抖:“不...不可能吧?”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把两个成年绑匪弄死?
“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我哥自己知道。”祁彧耸了耸肩。
季悠用手心捂着祁彧的手掌:“但还好现在都没事了。”
祁彧一笑,察觉到季悠担忧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回来。
“反正我家就是乱七八糟的,四个人拧在一起,越是别扭越是挣脱不开。至于我妈和我爸的矛盾,我曾经问过我哥,他说为了维持我爸在我心中得体的形象,所以不说。”
季悠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是一个很漫长很沉重的故事。
这世界上的好多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辛酸和秘密,能够顽强的活下去,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她以前觉得自己的童年充满了晦暗,但起码她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有深切爱着她的父母。
他们努力给她勾勒了一个可以幻想可以期待的爱情的模样。
“祁彧,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十六岁的少女,轻轻的捧住了少年的脸,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在懵懂无知的年纪,说着最浪漫郑重的誓言。
灯光柔和的落在他们的脸上,给皮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有几缕碎发从皮筋的束缚里挣脱出来,软软的罩住季悠的耳垂。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漆黑的眼珠里好像氤氲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