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尽快,争分夺秒,这样他才可能在维尔恰克想起米塔之前将她救下——而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也会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想尽办法为米塔复仇——
“我想,这是表示‘我有异议’。”藤丸立香的态度依然很平静,这可能是由于她面前的萨哈尔确实是在盛怒之下,但这种愤怒依然被力很好地限制在了符文枷锁当中,“那么,你是不赞同这个决定中的哪个部分呢?”
“所有的部分。”萨哈尔咬牙切齿地说。
藤丸立香依然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她只是无奈地歪了歪头:“你得知道,如果我们无法搞清楚问题的核心在哪,那么我们就永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种对抗性的态度只会无意义地增加我们之间的沟通效率。”
“依我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赛维塔在一边以所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小声嘟囔”着,“关着他的是我们,决定他命运的是我们。我们不论是要留他一命还是干脆杀了他,他自己都没有权力反抗乃至反驳。”
他竟然能在这里完整地说完了一整段话,这足以证明贞德·alter显然也具有同样的观点。但藤丸立香不这么认为:“你们别这样。如果他要上船的话,我希望他最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待在船上的。”
赛维塔转过头去偷偷翻了个白眼。他自觉自己很谨慎,甚至没有让贞德·alter发现,但却依然在下一秒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一记踢击。藤丸立香和萨哈尔没有理会发生在一边的那场闹剧,前者是习惯成自然的不在乎,后者则是因为一种凝滞的气氛和晦暗的未来,令他只能把注意力投射在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孩身上:
“你想要什么?”他首先这样发问。他其实没有什么把握,他能给出的东西很少,少到一眼就看得穿、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但就像当时维尔恰克审判官没有杀他那样,眼前的这位藤丸立香也没有杀他,甚至摘除了他大脑中的不定时炸弹。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位素未谋面的敌人吗?萨哈尔认为不会。既然如此,这或许意味着,她也对他有所求,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藤丸立香的回答出乎了他的预料:“我什么也不想要。”
她这样说,然后慢慢地在萨哈尔面前蹲了下来,仰视着他被项圈固定在墙壁边上的那双眼睛:
“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问题是,你想要什么。”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