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修斯。”基督山伯爵话语中的痛苦减弱了,或者说,被他更好地隐藏起来了。现在,他说出口的句子当中只是浸透着自己坚定的意志:“不要再折磨她了,放她休息吧。”
对方依然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解释,但对奥德修斯来讲,这段话也已经足够令他脊背生寒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近乎神经质、不受控制地发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这种完全就是‘求死’的想法的?”
“比你想象的要早——倒也不必自责,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的。”基督山伯爵的面容被隐藏在黑影当中,看不分明,但奥德修斯无端觉得对方露出了一点苦笑:
“从玛修·基列莱特也决定认同迦勒底提出的‘由藤丸立香前往根源,对一片荒芜的人理进行再编重构’开始。”
“……等一下,但那是——”
“没错。”基督山伯爵承认了对方的猜想,“那是她在接受爱丽丝菲尔不完整的第三法之前的事情。也就是说——
“——这个想法,也一同被‘固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