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语气有些发冷。
老猫洞彻人心，几乎瞬间就意识到柳老这个问题的核心，不过他并没有避讳，坦然道：
“牺牲是在所难免，为了完成任务，又或者更有价值的目标，我们每个人可以随时牺牲，我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嗬嗬嗬~”
柳老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犹如毒蛇吐信，瞬间打断了老猫慷慨激昂的演讲。
“小子，这话你说的这么溜，以前应该没少说吧？可是牺牲来牺牲去，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额~”老猫语塞了。
柳老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他并没有带面具，是个身材消瘦，面貌普通的老者，只是一双眼睛深邃的如同夜空。
他伸出枯瘦的老手，拍了拍老猫的肩膀：
“小子，你自己慢慢耍吧，爱牺牲谁就牺牲谁，不过老头子就不陪你玩了，我还剩几年阳寿呢。”
老猫略微有点急了：“柳老，你要走？这和约定~~”
柳老冷哼一声，再次打断道：
“废话，之前的约定，只是尽量护你周全，现在，你特么自己作死，我可不想当替死鬼。”
话音刚落，柳老就迈步走了出去，走得毅然决然。
伸手不见五指的底舱里，只剩老猫一个人呆呆的伫立在黑暗中，他的眼神不断变幻，精光四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圣治敦城南，六九区。
这个区是前年才刚刚规划落成的，由六条东西方向的横向主街，九条南北走向的纵向主路交错而成。
如此骚气的区名，自然是杜蔚国这孙子亲自取的。
因为是新区，住在六九区的人，基本都是移民，一半华裔，一小半来自美洲，剩下少数来自欧洲。
六九区的住宅大都是六层的筒子楼，不是为了气派，单纯是为了节省空间。
所以，六九区是整个圣治敦人口密度最稠密的地方，不到20平方公里的狭小空间里，挤了近70万人，都快赶上后世的北上广深了。
人多，纷争自然就多，因此六九区也是圣治敦治安最差的地方，龙蛇混杂，各种案件层出不穷。
坊间传言，圣治敦乱不乱，六九区说得算。
此刻，六九区德胜路的一栋6层筒子楼，顶楼东山的一间空房里。
一个典型的美洲肥婆，正操着蹩脚的华语，语气骄傲的哔哔道：
“北佬，你看看吧，有电，有水，还有厕所，南北通透，家具齐全，你就算转遍整个六九区，也找不出比我这间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