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八岁的小孩都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罗南索性也不装了。
刚刚看到工作室里的一个个惊喜,佐伊总有想哭的冲动。
不知为什么,走到这条路上,她确认自己比刚刚更加激动,因为手都开始颤抖.但想哭的感觉突然消失,可能脑袋里蹦出的问题太多,工作超载,负责哭的这部分大脑去干别的了。
“但你却让我空着手。”佐伊咬着嘴唇说。
她现太乱了,无论是情绪还是心里,连求婚时女方是不是也要给男方戒指这个问题都想不清楚了。
需不需要?
怎么不记得了呢?
同时她还开始担心起了其他的事情。
这是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时刻,爸爸、妈妈和弟弟必须要在场。
如果现在跟罗南说,先等一等。
等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会不会崩溃?
对了,朋友也要在场。
歌迪亚她们呢?
怎么没动静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佐伊在这条用鲜花和烛火铺设的道路尽头,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和朋友,甚至比她想到的人还多。
她看到了索格岛的器物店老板,那个总是和她讨价还价、但每次又都会帮她把没要的器具搬回车上的好心家伙。
佐伊常常跟罗南开玩笑的说,他是自己的恩人,没有他的店铺,自己可能早就饿死,放弃艺术做别的去了。
他居然来了?
佐伊还看到了梅纳村集市摊位对面的那对夫妇,乌尔班娜和她的丈夫。
佐伊不再摆摊后他们再没见过。
好想她啊!
一个多月前她曾跟罗南说,想再去梅纳村的集市体会一次摆摊,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忘记。
佐伊又看到了居住在瓦朗索勒的铁艺艺术家赫黛利这是她大学最好的朋友!
昨天在海边喝酒时,佐伊还在跟罗南抱怨,好久好久没见赫黛利了,等今年薰衣草盛开要去看看这个老同学。
佐伊在人群里看到了许多熟悉但又惊喜的面孔。
“这些人都是我和你提过的”佐伊轻轻的呢喃。
罗南没有见过器物店的老板,他是从自己嘴里认识他的,类似的人还有好几个。
罗南笑着说:
“这些都是你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我把他们邀请过来了。”
受宗教、南法传统伦理与法国浪漫主义影响,普罗旺斯地区的求婚仪式无比神圣。
传统的普罗旺斯式求婚,一定要有规定数字的双方长辈在场,如果人数不够或者一方没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