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小允也吃些,姥姥才吃过饭,吃不下了。”
傅允痕笑了笑,慢慢地吃了一块,他低着头嚼着苹果,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姥姥用她那有些粗糙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傅允痕的头发,絮絮叨叨地说,“姥姥没事,就是那天下楼的时候晕了一下,这都医院几天了,再也没晕过了。”
她看着傅允痕的目光是慈爱而怜惜的,常年礼佛,身上带着些檀香的气味,“姥姥都耽误你几天了,你也要好好学习,咱们出院吧。”
那天晕了之后被邻居送到医院来,又给傅允痕打了电话,后者向老师请了假,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
她这样说,一来是愧疚自己耽误了外孙的学业,二来,也是心疼钱。
傅允痕自小没有父亲,母亲又在初二那年去世,一家人生活拮据,傅允痕又上着大学,正是花钱的时候。
她没能帮外孙什么,到头来自己还成了拖累。
傅允痕低着头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再抬起头来是温软的笑容,“姥姥,您就安心住着,我学习挺好的。”他又递了一块苹果,语气清浅,“您放心,我还有些钱。”
每次去清吧赚钱四百,他去了不到十次,以前还带过家教,寒暑假更是没有歇着,身上还有一万多。
一万多,如果是一些寻常的小病,加上医保花不了多少,可是对于一位ca199明显升高的人患者来说,不过就是杯水车薪。
他清楚,如果真的确诊下来,那点钱连治疗一次都不够。
姥姥摸着他的头,看样子有些困倦,喃喃道,“是我耽误了你。”她拍了拍傅允痕的肩,“今天晚上你回去吧,姥姥一个人在医院可以,你回去就能好好休息一会。”
医院有陪护床,窄窄的一个,睡在上面都不敢翻身,白天有点滴,下午就输完液了,她能动,没必要让一个男孩子守在这里。
傅允痕刚要拒绝,电话就在这安静的病房中响了起来,他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
走廊里有着脚步声,不一会儿傅允痕走了进来。
他穿好外套,轻轻地摸了摸姥姥的手,“好,我今晚先回家睡。”扶着人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姥姥,我明天早上来看你。”
清远到傅允痕说的地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县城安静,这个时候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偶尔飞驰而过的车。
他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自己站在车边等着傅允痕,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家道侣的身影。
傅允痕起先脚步飞快,快到门口停车位的时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