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算是堪配……”
“我哪里晓得他这般短命?!人都死了,你说这个!”林父恼羞成怒。
他转头一看,见林熠文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是气,又是恼,到底心疼儿子,道:“宋大赌博成性,便是他不死,我也要给你退亲的,况且当日宋大娘子同宋淮舟一前一后死的这么近,实在不吉利,此时宋大也没了,还不晓得是不是那宋家女儿八字硬,克死了一大家子,谁人敢赌?”
又道:“你只读你的书,书读好了,什么都有了,至于旁人风言风语,且不说此刻还没有,便是有,认真辨一辨,也是我们占理!”
说到此处,复又一喝,道:“今日就罢了,下回若给我晓得你还为这点小事,从书院里跑得出来,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林夫子做先生久矣,自小对儿子那是教尺、教具说用就用,从来不犹豫的,严父如此,此刻稍一板脸,言语严厉几分,林熠文便再不敢说什么。
一家三口吃了饭,林父便把人往书院赶。
倒是林母借着送人的当口,安慰儿子道:“我知道你心里头过不去,只我不好出面,等你姐姐改日回来,我叫她去一趟宋家,多多少少送几个钱,也算是个心意。”
又叹一口气,道:“我原也很中意这女儿家,奈何她命不好,与你有缘无分。”
林熠文回来路上已是把无数心思想尽了,方才当着父亲的面不敢说,此时对着母亲,却是自在许多,只道:“娘,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且看行不行的。”
他犹豫一下,问道:“宋家虽说不好了,却与那宋妹妹没甚关系,我同她相识这几年,再称不上青梅竹马,也不能就这般冷眼看着——娘,你说,我把她纳进来做妾怎么样?”
“若是进了我们家的门,女儿家嫁了人,也算是有了夫家倚仗,我们自也尽了心意,旁人再没甚好说的。”
林母愣了一下,迟疑道:“你爹才说她命硬,你这不是……”
“娶妻自然怕这个,纳妾又哪有这许多讲究?”林熠文此刻已是变成了个有主意的人,“只怕爹他又有说法,娘,你先帮着劝一劝,看看他怎么说?”
“宋家而今欠那许多债,我们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了——真纳进来,家里哪有钱替她还?”
宋摊主那许多传闻,林熠文便是不打听,光坐着也能听到同窗们议论,自然知道那买卖文书有问题,未必不能有转圜余地,忙道:“听说那宅子买卖另还有说法,若是能保住,把房产一卖,想来便是还不上债,也差不了许多。”
他顿一顿,又道:“便是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