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些,但是肯定能学到许多东西,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要不是情况实在特殊,肯定也已经跟去了。”
宋妙奇道:“能学到东西的事多了去了,哪怕在这里跟我一起磨半天石磨也能学到怎么使力呢!既是难得的机会,怎么不紧着他们上舍的,不紧着他自己熟人?反倒要来内舍找——他同你们关系难道更好吗?”
程子坚一愣。
他当时没有细想,此时经宋妙一提,也回过些味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但木已成舟,这会子人早走了,说什么都晚了。
两人又闲谈了片刻,那程子坚才进去同程二娘说了一声,背着篓子,告辞回了太学。
今日寒食,宋妙昨日便备了些祭品,趁着下午无事,出城找宋家人坟茔祭祀一番,又寻了边上一片空地祭祀天地,另摆出些供品,请自己真正父母上飨不提。
等她收拾好东西,正要回去,就在路边一处茶肆门外见得几棵槐树,此时只有花骨朵,店家正同人一齐打槐花米。
槐花季节短暂,常有人拿来入菜,做炊饼馒头也别有一番风味,还可以做一道甜品,唤作槐花粉——宋妙许久不曾吃到,馋这槐花粉久矣。
酸枣巷附近没有槐花树,她干脆上前向那店家买了些,背着一篓子槐花米,慢慢回了城。
结果路上竟又遇见一个挑担的,正沿途叫卖獐豝和鹿脯。
獐、鹿都不是常见肉,平日里多是富贵人家吃个新鲜,这会子价钱虽然不便宜,却也不算很贵,故而这担夫生意也很不错。
因天色渐晚,宋妙也没有多去理会,匆匆回了家。
一进后院,她就察觉有些不对。
——那二娘子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正摸黑朝井里打水。
宋妙忙问道:“水缸里不是还有水?黑漆漆的,二娘子怎么这会子要打水?仔细被桶绞了手。”
程二娘“唉”了一声,道:“也不知怎的,小莲头上热热的,我拿井水给她敷一敷头。”
宋妙一惊,忙跟着程二娘进了屋子,果然那小莲病恹恹的,伸手去摸一摸,通身滚烫。
“趁着天没有全黑,恐怕还得几间医馆开着,不如趁早去看看大夫,免得晚上担惊受怕的。”
“我下午出去瞧过了,好些个医馆都关门——今日寒食,估计都出城扫墓了,先熬过这一晚,明早再看吧。”
程二娘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才住进来几日,见天给小娘子惹麻烦。”
“这算什么麻烦?谁没个头疼脑热的?”宋妙回得房中,取了一串钱过来给程二娘,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