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日后也省事,法曹以为如何?”
张法曹自然拊掌。
再说宋妙送过槐花粉,匆匆回得酸枣巷,同众人把后续解释一回,又道:“此人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他既应了,想来几日之间,就会有好消息,诸位且再忍耐忍耐。”
诸人将信将疑,少不得问此人来历。
宋妙却道:“这回除却你们,还有许多学生一起被借调,我若透露了,旁人问起,你们是交代还是不交代?倒不如大家都别问,只要最后结果好的,谁人帮的忙,又有什么要紧?”
“却也不能叫宋摊主白替我们欠人情吧?”
“就是,要是当真成了,我们得了好处,难道不用道谢?不用报答?”
倒是那薛刚到底年纪大,人情世故也比其余人懂些,插话道:“咱们也别问了,眼下府衙里边一帮都是被借调的,谁不恨那蔡秀恨得牙痒痒?到时候把人名字问得出来,我们自己管得住,难道管得了别人不出去说?”
“姓蔡的阴险小人,等他知道是谁仗义出手,坏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指不定会在后头起什么歪心思!”
又道:“既是要谢,咱们多谢宋摊主,将来她帮着转一回谢意就是!”
其余人认真一想,果然很有道理,这才不再多问。
宋妙也笑道:“从前总是诸君帮我,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叫我也出一回力,岂不是好?”
“那叫什么帮!”
“就是!宋摊主不知给我们做多少好吃的!谁帮谁哩!”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一干人等也来不及吃饭,带上宋妙给装的撒子炸裹子,磨磨蹭蹭,不得不一道长吁短叹着回那府衙,想再偷偷吃一碗槐花粉,还被小莲严词拒绝,只说“姐姐说了,伤脾胃,不许你们多吃!”
小小年纪,直认死理,哪怕允诺下回给她带两串糖葫芦做贿赂都不肯通融。
王畅等人嘴上道谢,其实心中并未对宋妙所托的那不知名人物抱有多少希望。
众人回京都府衙路上反复讨论、商议,也没得出什么好办法来。
到得最后,明明已经将那蔡秀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怨气几乎把天都要冲破,等到得府衙里,进了法曹库房,被那在门口坐着喝茶的蔡秀带住,不悦地问“怎么迟了这么久才回来”的时候,还是只敢忍气吞声道一句“路途远,难免耽搁”敷衍过去。
所谓背后骂得越凶,当面应得越孬,正如是也,不过人之常情。
那蔡秀不过是来点个人头,见都到齐了,问了问进度,自然走了。
剩下人候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