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行走的炸弹,丢到哪里炸哪里,一次比一次惊天动地,碎石砸得身后的追兵狼狈不堪,沙尘阻碍视线,们顾忌被波及,渐渐的果真被拉开了距离。
容清这辈子循规蹈矩,从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简直比做梦还离谱。
但一想到自己反正也要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了,与其做承受莫须有的罪名,为一个废人,还不如痛快地搏一场!
还乖乖地蹲在牢里任由宰割,那才是傻子!
没有做,那就是没有做!
但求无愧于心。
去他妈的真相!
少年突然一身轻松,迎着烈烈的冷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黑眸熠熠发亮,又大声问身后的女子:“阿姐!然后要做什么!”
谢姮说:“朝南方逃。”
“好嘞!”
脚底剑身方向一转,在天空中飞快地划过一道流光。
谢姮劫狱的事情迅速传开,这堪称是藏云宗这么多年来最轰动的一件大事,风头甚至盖过了江音宁,毕竟江音宁再如,她也离开藏云宗一百多年了,许多迟入门的弟子对她并不了解。
可谢姮就不一样了。
几乎所有弟子都受过她的照顾,也有不少初出茅庐的弟子,以谢姮长老为目标奋发修炼,她在他们眼里,既值得敬重,又可望不可即。
谢姮长老劫狱?
还一连轰塌了几座山头?
这简直、这简直是……做梦呢吧?
止是那些听见消息的弟子觉得自己在做梦,就连那些正在追捕谢姮的弟子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们一边欲哭无泪地在后头追,一边狼狈地躲那些碎石,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正好轮到自己值守地牢,就碰上了这种八百年一遇的大事。
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在看热闹。
而禁地却无人看守。
江音宁站在封印前,手上拿着烛龙之骨。
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只勉强扶着巨石,让自己不要倒下。
“你居然给下套!”她愤怒地盯着封印,美丽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咬牙切齿道:“你从一开始就骗去接近神族,你就是想利用我替你拿到烛龙之骨,却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江音宁这半个月过得极为煎熬。
所有人都在说她与神族有关系,甚至传言她是上古神族转世,可只有她知道,要不断地吸食魔气,用妖兽之血镇压魔气,才不会让眉心的火纹活生生地反噬她。
神族印记,岂非凡人可染指。
她强行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