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药香,而靠近她时,却闻到一时绝然不同于药香、自带的奇异香甜之气。
传说上古神陨落,遗蜕自带异香。
是油尽灯枯的征兆。
少年眸色漆黑,眯着眼睛打量着谢姮,闻到她发间的淡香,看着她几缕长发掩盖,那条在莹白肌肤下跳动的淡青血管。
不知为,他抬手,拨开她的发,手指摩挲着她颈间那根血管。
谢姮微微偏头。
她垂着睫毛看着方,眼神没有焦距。
——他事用阴灵试探过,今夜谢涔之封闭六识,她双目失明,不会知道是他。
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想来看看,谢姮害他屡次吃亏,她自己又病成了什样子。
还真的快死了啊。
她现在一定以为他是谢涔之。
原来谢涔之碰她,她还真的不会反抗。
他摩挲着那根血管,只要轻轻划破,她就会失血而亡,少年挑起唇角,报复般地肆意划动手指,像是在挠着一只猫,眼底黑雾笼罩。
“干什?”
她突然问。
一边问,她一边往后避了避,她的肌肤太细嫩,被挠过便留一层淡淡的红印子,躲的动作落在人的眼里,偏偏就是有种难言的娇怯。
鬼都王讽刺地扯起唇——见了她一百年油盐不进的样子,副娇弱的样子倒是罕见。
他不说话,又故意把手指往前探了探,摩挲着她的颌骨。
手指虚虚握着纤细的颈子,等同于握住她的命脉。
鬼都王第一次碰女人,自以为这种按住命脉的动作,就是最大的捉弄,就是想用谢涔之的身份,故意欺负挑衅她,倒是想看看她对谢涔之到底有多不一样。
她要是挣扎,他就立刻掐断她的脖子,给谢涔之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要是连都不挣扎……
鬼都王的笑容越发讽刺。
“鬼都王,你对我动手动脚,是想干什?”
谢姮突然抬眼,清透的眸子直视着他。
“……”鬼都王笑容一僵。
他如同被烫着了一样,猛地收手,连带着轮椅都往外滑,几乎是突然弹开的。
他眯眼盯着她,眸光闪烁。
想起方才他居然被她给骗了,他额头青筋一跳,突然恼羞成怒:“你没瞎?”
谢姮:“你才瞎了。”
她能看见的时候还在假装失明,只是为了清净,不是给人随便碰的。
旁人都举止正常,唯独这个魔头一来就干些奇奇怪怪的事。
她装不去了。
谢姮用一种奇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