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允许,才了书信去无垠之海告知二叔,慕则驾驭仙鹤极快地赶来,披着一身寒露走进密室,看见谢涔之时微微一惊,“你怎么成这样了?!”
谢涔之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慕则心情复杂,缓缓走上前来,谢涔之唇色苍白,强忍着疼痛,低声道:“附耳过来。”
……
“什么?!”
许久后,密室内爆发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汐姮还埋在一堆文书里头。
她烦躁地闭目,抬手按了按眉心,做出这个动作后,又蓦地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是谢涔之以前做过的。
真是瞧得久了,连习惯都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她放下右手,一只手支着脸颊,闭目养神,风卷着花香传入窗棂,她混混沌沌地醒来后,发现有一张纸条落在了桌上。
她捡起来看。
上面字迹清隽。
——“人魔族,生来水火不容,若要平息干戈,应划定界限,各占一半领地,予以赏罚,相互掣肘。”
汐姮一怔。
又是一阵风来。
——“仙门内部擢拔长老掌门,不宜插过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与其处处其压制,不如放手,令其内部相斗,待其主动求助之时,再行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汐姮心底那些复杂的疑问,逐渐被一一理清。
她一天之内,收到了好几张这样小纸条。
的出现在桌案,的出现在窗台,的出现在树下。
她不知道是谁暗中在做这些小动作,这字迹虽好看,却并不眼熟。
汐姮让身边的人去查。
“是谢涔之。”侍从回报说:“他右手早已被废,字用的是左,殿下这才认不出来。”
“他从密室出来了?”汐姮皱眉。
她其实并未下令一定要他关在密室里。
因为他逃不出蓬莱,去哪里都一样,只是他现在这处境,换成谁都宁可在密室呆着,决计不会到处乱走,白白被其他人笑话。
侍从道:“谢涔之每日都会出来小半个时辰,便会回去。”
所以,这些纸条是他事先留下的。
他怎么知道她头疼的难题,还知道她会去哪里,提前留下纸条?
汐姮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身边奸细了。
她终于去见了谢涔之。
他正好站在一棵树下,广袖掩盖住铁链,安静地等着她。
汐姮劈头便问:“你怎么知道文书里的内容?”
他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信,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