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又是怨恨。
昨日之事发生时,秦姣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又亲眼目睹谢涔之出手相救,他被活生生削断一根手指,又用自身为引阻止了汐姮杀人。
他把她弄哑,又出手救人性命,是身兼天下之责的陵山君,又公然投降害了蓬莱满门。他看似清冷,又心狠手辣,秦姣从没这么矛盾的人,她很怨恨这人让她成了哑巴,又不知他到底为么要救人。
所以秦姣昨夜偷了。
她偷到了谢涔之和汐姮的谈话,她的确是想探寻出么秘密,但是一无所获,临走时似乎被他发了,可他没有追上来,她并不确定是否暴露,谁知今日,他突然把她叫到了此处。
她门的瞬间,便被掐住了脖子。
颈间冰冷的五指收紧,捏得骨骼都在搓响,隔绝所有空气,她几乎没有反抗,眼就逐渐变得模糊。
他要杀了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逾距,让他终于了杀意。
谢涔之杀人时,眉眼一如既往地沉静淡漠,如那夜独自站在冰天雪地之间,如沫风雪无撼半分衣袂,只是那扣着她脖子的手,坚硬得如同寒铁,稳稳扼住了她的命脉。
他甚至没有一个字要对她说。
这人的作风,和那神族公主,在某些方面,近乎可怕地如出一辙。
秦姣靠着冰冷的墙壁等死,没想到快失去意识时,汐姮来了。
喉间的桎梏瞬间松弛,秦姣大口呼吸着,恐惧地流着泪,想要叫出声音来,根本叫不出任何声音。
有狼后有虎,秦姣绝望到快要崩溃。
汐姮问她是谁!
这高傲的神族公主,当然不记得秦姣是当初在蓬莱口出狂言的昆仑女弟子,更何况,当初的秦姣如此嚣张骄傲,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恐惧得浑身发抖,让人难以相信,短短几日,她便被折磨得性情大变。
汐姮又多瞧了一眼秦姣。
她只当这又是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无端有些恼火,不知是因为属下的看守不利,还是因为这无端冒出来的一个人,红唇冷冷一挑,道:“你倒是总摆脱不了这种哭哭啼啼的类型。”
江音宁是,眼这个也是。
谢涔之一怔,做好了以别的理由搪塞的准备,没想到她先一步想歪了。
又好笑,又觉得心口被狠狠一撞。
他说:“我说,我不会喜欢旁人。”
“鬼话连篇。”汐姮嘲讽道:“别忘了在你是我的奴隶,私下与人面,我允许了么?要不是在你还有用,我马上杀了你。”
“抱歉。”
想不到他会道歉,汐姮意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