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辉怎么了?”看到刘医生面目难色,何香曼不愿去细想,却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追问道。
“目前这位志愿者好像对我们的手术时间有一些异议,听说是公司另有安排一项新的工程给他,我和他沟通过了,也不是不可调和,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安排。你别着急,救人一命的事情非同小可,我想潘景辉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我感觉问题不大,总之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就是过来提前告知一下。”刘医生好言劝慰道。
“好好......小潘一定可以安排过来的,一定。我不担心,你让小潘也不用着急,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刘医生,你替我再谢谢他。”何香曼擦了擦眼角,连连点头。
就在何香曼和李医生在走廊上低声交谈的时候,陈薇薇扶着墙壁就躲在身后,她现在的身体好了不少,搀扶着墙壁还能够勉强行动。
她看到刘医生的神色时,便猜到了一些端倪,当亲耳听到谈话内容后,陈薇薇面无表情,在何香曼发现她离开病房前又缓缓挪回了自己的病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香曼等到眼圈没有那么泛红,和平常一样回到了病房,见小薇睡着了,这才收拾好餐具离开。
离开病房后,何香曼心乱如麻,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旦事情来临后,总会六神无主,六神无主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陈睿,这个家中唯一的男人。
何香曼知道陈睿在进行着非常重要的比赛,不能够轻易打扰,但关于陈薇薇病情任何事情不告诉陈睿的话,何香曼又觉得有些残忍。
在浑浑噩噩间,何香曼已经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最终还是没有拨通陈睿的手机。
潘景辉只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极其普通,在乐城一所普通的高中毕业后考入了一个普通的大学,然后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他心地善良,在看到家乡有个女孩重病并且知道自己的骨髓可以救人一命后,毅然决然的成为了骨髓捐赠的志愿者。
只是他不久前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来自高中数学老师的电话。
潘景辉的数学老师是个快五十岁的普通中年女教师,当年潘景辉因为家庭原因差点辍学时,这位普通的高中教师施以援手让他重返校园,这才有了现在的潘景辉。
潘景辉很满足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所以他非常感激当年自己的高中数学老师在困难时刻施以援手的举动,从那以后他也养成了乐于助人的好习惯。
但一个简单的电话,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来自高中数学老师的苦苦哀求,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