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确实将曲蔷许了别人,但暂时不会完婚,后续也有可能生变。只是为师不便再出面,以后曲家是否愿意招你为婿,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公孙先生如梦初醒,看着眼巴巴的冯成,脸色有些复杂。
他教书育人几十年,年轻人的心思根本瞒不了他。先是在一帮学生那里听过白崖的作为,再明了了青年的底细,又亲自见了一面,此时已隐约猜到了白崖的打算。
白崖背靠大宗门,跟普通人之间是天地之别。若真要为难冯成,何必表现得这么肤浅,当众咄咄逼人。
可既然他真的这么干了,那自然是别有用心。公孙先生在曲家时,就想到了白崖有可能在自污,甚至连这里面的缘由都猜了个十有**。
既然是自污,那说明白崖有心摆脱这门婚事,最起码那个曲家小娘子不会在短时间内出嫁。他虽然在曲家碰了个软钉子,可也算对冯成有了一个交代。
“多谢师尊成全!”冯成眼睛一亮,不由地大礼参拜。
他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只以为公孙先生出了大力,让曲家不得不给儒院面子。
老先生受之有愧,不自然地侧了侧身体。
“行了,你这段时间劳心太过,去歇息吧。你要记得打铁还需自身硬,现在你不能再走科举之路,若不能精研儒家经义,考不进益州的白鹿洞分院,想娶曲蔷为妻却也是痴心妄想,你可明白!”
公孙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毫不宽容。
“是,师尊!”冯成神情一肃,恭敬地再拜告退。
见事情有了个结果,他的师兄弟也都高兴地拥他离去,只要一个老成持重的书生依然留在了书房之中,这人却是公孙这一脉的大弟子,最早师从老先生。
“师尊,此行可是不顺利?”见到其他师兄弟都走掉了,中年书生给老先生沏了碗茶,笑着问道。
“便知瞒不过你,此事确已暂时解决,只是与老夫无关而已。”公孙先生想起之前在曲家的一幕,顿时淡然一笑,沉吟着说起了自己的推测。
“师尊,如此说来,曲家联姻的那个年轻武者并无棒打鸳鸯的打算?”中年书生惊讶地追问道。
“依老夫猜测,确实如此。只是尚不知他是自己不满这门婚事,还是不愿毁人姻缘。”公孙先生扶着长髯,缓缓说道,“不过,无论如何,以后你等不可再私下传播此事,免得被同道讥笑我等儒生有目无珠。”
“是,学生会警示其他师弟。”中年书生恭敬应下,转而疑问道,“既是如此,师尊刚才为何不与冯师弟明言,解开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