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他暗自计时,才一分钟,他却已分明感觉到分身乏术的窘迫。
以快制快,他竟然比不上一个还十六岁的姑娘,那么,便只能以重制重了……
眼底,闪过一片清冷,他低低闪身,身体几乎与地面持平,一个扫腿,以一击佯攻,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下一瞬,他右手伏地,瞬间暴起,重重地一击,将冷奕瑶击倒。
“嘭”——
他原以为她会眨眼间重重倒地,可事实却是,很轻很轻的一声,就像是只猫从屋檐上跳下来的声音。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刚刚一脚触到实物,埃文斯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可,分明对方的气息没有一丝变化。
他应该是真的触到了对方,但为什么,她却像是没有真正受伤,竟然还有余力从地上瞬间站起。
从落地,到翻身,快到不可思议。
他试探地往前近了一步,可惜,原地,早没了她的身影。
被丝巾遮住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他尽力放低自己的呼吸声,想要探寻她的方位。
只是,心头倏然一冷。
没有!
什么也没有!
既没有她呼吸的声音,也没有脚步踏在草坪上的摩擦声。
这一瞬,他才发现,刚刚能探知她的位置,是因为她愿意,而当她彻底掩藏踪迹的时候,想要从鼻息间推测她的具体站位,便已然是痴心妄想。
弗雷紧攥双手,几乎连呼吸都已经完全屏住,怔怔地站在原地,将这一场无声的搏斗映入眼底。
当冷奕瑶落地的那一瞬,他几乎不敢回头去看元帅的脸。
他与埃文斯的感觉一样,那一雷霆一击,他绝对是碰到了冷奕瑶的身上,可当她静悄悄地双手落地,一个侧身,卸掉那一击的攻击力时,他只觉得自己之前接受的所有搏斗训练统统都成了笑话。
原来,以强制强并不是一句玩笑。
她分明,刚刚还留有余地,给足了埃文斯的面子。
而当这一击开始,便是她真正使足全力的时候。
四周的动静变得忽然非常模糊,明明风向没变,明明虫有鸟鸣,但这一刻,她像是真正隐匿于这寸草之地。没有了脚步声,没有了衣服在空中发出的低低摩擦声,也没有了那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这一片区域只唯独埃文斯一人。
埃文斯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法断定她的位置,只能使用下策,手心放在绳子上,正准备拉住绳子,将她拽在面前的时候,绳子彼端却是一阵波动,他浑身保持最惊醒的防备姿势,料定她要先一步进攻过来。却没想,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