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孝顺吗？屁！”
听到老人家这么说，肖华强顾不得跟老人家斗嘴了，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往自己家里跑去，老人家看着肖华强慌慌张张的样子，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肖华强片刻功夫，就跑到了自家门外，大门是洞开着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在漆黑的屋子里摸来摸去，也不知道在摸什么。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老妇人穿着打扮非常朴素，但却整理的一丝不苟，只不过行动间明显看得出迟钝。
肖华强走进屋子，老妇人听到动静，头歪了一下，惊问道：“谁呀，小宋，是你吗？”
老妇人说话的时候，脸是朝着屋里的，眼睛根本没对着门，而且眼中没有焦距，显然是眼睛不太好使，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肖华强顿然满脸置信扑了上去。
“妈，是我，华强，你咋了，你眼睛这是怎么了？”
听到肖华强的声音，感觉到扑到跟前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老妇人脸上也露出惊容，难以置信颤抖着双手四处摸索着，好容易摸到肖华强身上，快速往他脸上抹去，瞬间露出笑容。
“华强，是你，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看着自己母亲双目无神，但是满脸兴奋的样子，肖华强一阵哽咽，说不出话来。
最后肖华强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老妇人低头喊道：“妈，儿子不孝，让您受委屈了！”
“华强，真的是你！”摸着儿子的头，老妇人确信跪在跟前的，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儿子，顿时泣不成声，抱着肖华强的头哭了起来。
“妈，是我，你的眼睛怎么了？”肖华强也跟着一起哭起来，他看出自己母亲的眼睛是出问题了，而且已经看不见了。
即便此刻他就站在老妇人跟前，老妇人也只能通过摸索和倾听确认他的身份，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了。
“没事儿，人老了，毛病就多了。”老妇人表情一滞，摆摆手笑道：“眼睛看不见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了。”
确认母亲看不见了，肖华强顿然悔恨交加，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缘故，让母亲担心了，要不然母亲怎么会突然瞎了呢？
“妈，我带你去看医生。”肖华强起身就拉着妇人往外走，他不能让母亲看不见。
“去了，没用。”老妇人摇了摇头，“医生说了，我这得手术，而且手术还不见得能治好，还得花老多钱了，我都快七十六了，还花那些个冤枉钱干什么！”
“花多少钱，我出就是了。”肖华强执拗着，却被母亲再一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