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静无声的担架,随后突然叹了口气说“没用的,我打了这么多年仗,伤成这样的家伙基本都没法站起来的,顶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
“但是普金神父说让我们看着。”同伴还是很死板的摇了摇头。
“嗨,老爷们都是这个样子的…”帕夫卡无趣的挥了挥手。
“说真的,我宁可去照顾帐篷里的家伙,至少还能听到些声音,这里的话你们不感觉阴森森的么?”年纪稍轻的士兵紧张的搓了搓手说。
“你还是太年轻,当年我在远东,面对日本人的时候曾经在大晚上一个人就干掉他们一个班,我还…”老兵油子刚想吹嘘自己经历,却发现有人从身后戳了一下自己。
“嘿,伙计,别戳我,这样很不舒服。”帕夫卡抱怨道,不满的往前凑了凑。
结果他的腰部又被轻轻戳了一下。
“嘿,别开这种玩笑!我要生气了!”老兵向众人怒目而视。
眼前的几个家伙相互看了看,纷纷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是自己,有人看着身后的景色脸色发青,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用手指点了点老兵的身后。
一双都是伤口的手就搭在帕夫卡的大腿上!!
“啊!!!!我的天啊!”
刚刚还吹嘘自己过去勇武的老兵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大叫着。
“水…水…给我水…”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上去不像是什么鬼怪。
有人大着胆子举起了马灯凑了过去,灯光照亮了对面人的脸。
一个伤口溃烂本来已经发烧昏迷三日的重伤员抬起手,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出水这个词。
微弱,但是清晰。
“醒,醒了!他醒了!”有人用颤抖的手指着对面的方向说道,随后发现另一个方向也有人有微微的动作。
“他也醒来了!在这!”还有人看到角落里有微微呻吟的伤员。
“这里也有!!”
“快来看这!”
“一、二、三……八、九…至少十个人!上帝啊!怎么会这么多?”老兵油子用颤抖的手指点着人数,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
“快!我得快去叫神父大人!神迹,神迹发生了!”
“神迹!神迹!神迹啊!”
报信的人由于过于激动,已经忘记了夜间军营的纪律,关于神迹的高声呼喊传的很远。
包扎所轻伤员聚集地,小山坡上。
此时,已经工作一天的秦浩正靠在一棵树旁假寐,月光穿过云层照射在他沾满血污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一身银色的幔帐,有微微的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