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依附在灸日手上这让灸日不得不警惕那股看似为寒煜所控之力。
寒煜看着灸日几番欲言又止,忽而轻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道独龙岛外的那条暗狱河?”
“暗狱河……”灸日念叨了一声,眉头紧皱,被困在暗狱河泮的那几刻钟像几年一样深深刻在了他记忆里,如何能忘!
灸日点了点头,正要回声知道却蓦地顿住了脚,这惊魂鞭上多出来的……分明……“你去了暗狱河?”
寒煜也随之停下,将惊魂鞭举到灸日眼前,与惊魂鞭一起的,还有寒煜掩藏在袖口下被腐蚀出的丑陋疤痕。“前些日子,族中发生变故,靠着暗狱河,我才逃过了一劫。只是惊魂鞭护着我逃出暗狱河也被河水浸染成了这个模样。我有心去除这鞭上的邪气却无论如何也去除不掉。”
“寒……抱歉……我不知道……”灸日不敢再看惊魂鞭,也不敢看寒煜垂手后再次掩起的疤痕。
“本也不必让你知道。寒家自己欠的债,我知冷将军也是受了邪气的侵袭,怕你多想才告诉你缘由,反倒让你多想了。快走吧!纳兰将军还等着你,我来的时候可是把紫卫也带来了,曦儿应也快到了,我们先去开路,免得他们来了还要等我们。”寒煜面上带着笑,心里也是暖的。暗狱河一难于她更像是一次重生,每每灸日遇险而她却什么都做不得,如今她终于有了不用再被灸日劝退的力量。
寒煜字里行间说得轻松,灸日连深想都想不到,究竟有多危急才能把她逼进暗狱河,灸日没有丝毫掩藏住眼底的心疼,“那可是弱水啊……”
“弱水又如何?魔兽森林的低下熔岩你也趟过,怎么我就做不得吗?”寒煜看着灸日晃了晃手里邪气收敛了些的惊魂鞭,横眉冷笑。
“做得!做得!我们寒大小姐,女中豪杰!史前巾帼!”灸日扬起头,攒拳顿足,半点不敢闪躲寒煜的目光,什么哀怨悲戚,什么痛彻心扉,通通消失的影子都不剩,生怕让寒煜觉出丁点的不真诚。
继冷绝辰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久违的威胁……
“做得那还不走!”说完,寒煜没给灸日回应的时间便一巴掌将人推了出去。看着灸日乖乖在前面带路,目不转睛地辨认着方向,寒煜落后了几步,默默掩好了领口和袖口。
一路上再没有兽人赶来阻止灸日,仿佛熊兽人只是兽皇放出的最后一道屏障。
路边的杂草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生长茂密的野麦、杂粟。
寒煜弯下腰随手抓下一把麦子在手心搓了搓,又闻了闻,犹豫道,“这些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