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狼狈至极,翅膀尖儿让犬妖的火焰撩了个滋啦作响,顿时没能飞起来。
“快!它在那儿的!”
大猞猁作势眼疾手快地一扑,接着他那弟弟、几只山精、几头妖怪一并叠罗汉般压将上去。
原地里一阵鸡飞狗跳,漫天飘着鸟雀的翎毛,山鸮在无数的爪子中蹦来跳去,给扯掉了半截尾巴,一路惊叫着险而又险地飞进屋内。
看见到手的鸭子没揪着,猞猁俩兄弟懊悔地连声直叹。
“嘘——”
嬴舟却忽地发现了什么,示意众人噤声。
鸱鸮好似一只惊魂未定的大山鸡,满地扑腾,又频频回头,生怕那帮怪人穷追不舍。
堪堪连滚带爬地挪到桌边,前方高处突然亮起一点微弱的光。
那光仅黄豆大小,晕出的烛辉几乎照不清半张面孔,门外的月华恐怕都比这要明朗。
“嚯……我道是谁呢。”
老杂役执起昏暗的灯盏,凑近了打量。
“怎么是你呀?”
他语气很慢,吐词悠缓,像拿它当个多年至交的好友,耐心且亲和。
在地上瘸着腿蠕动的山鸮只睁着一对铜铃样的猫眼,一眨不眨地注视他,仿佛压根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老大爷却也不在意,放下油灯,吃力地蹲俯身子。
“来,我看看……”
他很快感叹说:“诶,是去哪儿和人家打架啦?瞧这又是刀伤又是火燎的。”
大鸟给平放在了霉湿简陋的木桌上,老杂役沧桑干瘦的身躯颤巍巍地端来盛着药膏与清水的托盘,步履凝滞地行至一侧坐下。
一面给它敷着伤药,一面喋喋不休地嘴碎闲聊。
“今天后厨剩的熟肉不多,打烊便拿去喂那几只猫儿吃了,可没富余的留给你。”
“你说你也是。”老人家吃力地眯起眼处理伤口,“尽往我这儿跑干什么?我老眼昏花的,指不定左胳膊的药给你糊到右胳膊上去。”
他开始语重心长,“老大不小了,成了家没有哇?该收收心啦,给自己找个媳妇,别整日里在外头瞎玩儿,哪家的雌鸮看得上你呀……”
“催婚事”大约是中老年人的传统作风,甚至不分人禽走兽,花鸟鱼虫。
老杂役碎碎叨叨的时候,山鸮就躺在那儿不动也不叫,哪怕他下手重了也毫无反应,安静得简直不像一只鸟。
干净的麻布在肩骨处打好了结,他给它放了杯凉透的白水,挥挥手臂打发道:“行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