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环境。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翠绿,墨色的书阁楼宇藏在满院的梅兰菊竹之中,若隐若现。
大门直通一片竹林,林内竹涛阵阵,隐有书声琅琅传来。
身处书院之内,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外界的嘈杂声却没有半点传进来。
打量了一圈书院四周素雅的环境,张浩哲深吸了口气,只觉满口墨香,口舌生津。
扭头一看,他注意到了路旁打量自己的陈叔达,赶忙跑上前去,将手中竹篮递了上去,恭敬道:“陈博士!这是晚辈的束脩。”
低眉看了一眼,陈叔达没有接,只是丢下一句“跟我来”,就转身走入了竹林。
张浩哲赶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竹林之内的一个凉亭中。
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陈叔达随手一挥,淡然道:“素盏煮春雪,茶香生古瓷。”
话音一落,只见空无一物的石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泥小炉,上方座着一个釉质莹润的白瓷小茶壶,壶嘴喷吐着热气。
而陈叔达的面前,也多了一枚瓷杯,杯中泡着一盏绿莹莹的茶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看着张浩哲,陈叔达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才淡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张浩哲。”
张浩哲正色回答。
“学海浩如烟,先哲自在前,名字不错。”
陈叔达淡淡夸奖了句,才看着他问道:“你说你志学于此,我且问你,什么叫文修?”
张浩哲神色一凛,严肃道:“文修之道,亦是文学之道,学之道,并无高下之分,却有大小之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文修不是背死书!”
陈叔达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皱眉问道:“你本经修的是什么?”
“晚辈愚钝,本经修的是《论》。”
张浩哲将一本《论》放在了桌上。
陈叔达没有看,直接问道:“何谓君子不器?”
张浩哲按部就班的回答:“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陈叔达听完,却更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斥道:“巧言令色!”
“……”
张浩哲扯了扯嘴角,有些郁闷。
这都是他在百度上搜到的回答,怎么就不行了?
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