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所用!哪能一股脑全杀了?”
“还公审,你看看咱有空公审么!”康武反唇相讥。
康朱皮只望了这俩人一眼,便立刻抬起手,用力向下一挥:“不审了,凡是不主动投降的虏酋,只要带的俘虏有雁门本地人,有妇孺,便是罪人,连同伴当和血亲兄弟,都统统砍了!从被掳的男女或氏族里的奴婢中挑几个,让他们也来杀!阿武手脚快些!”
“好嘞!”康武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十分瘆人,连文煜都跟着笑了起来,康武转身,掂着刀,迈着大步,就朝俘虏而去,照着康朱皮惯教的话嚷叫:“你们这些虏酋,狗屁羊真,看阿爷我一个个把你们送上天!”
“等等,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官军都不敢杀我!”
有个俘虏见凶神恶煞的康武拎着刀走来,都没说是不是要杀他,便不顾一切地挣扎,先用乌桓话大呼小叫,然后又用雁门土话大喊:
“别杀我,别杀我,官军都不敢碰我郎主!你们究竟是谁!”
“官你个崽儿的军,咱是义军,专杀你这种叛贼。”康武骂骂咧咧,一把将这俘虏推倒在地,拽倒了好几个旁边的俘虏。
“杂鱼发言,先杀他。”康朱皮看也不看,便点了那乱嚷俘虏的名。
“我是莫郎主派给猗卢大人的使节,使节!你们知道么?雁门莫氏,在雁门郡做大官,你们是官军吧,动我做什么!我要是死了,郎主一封信就......啊!”
在康朱皮的示意下,康武操起刀柄,当即给了这俘虏几下重击,揍得他满嘴鲜血,再一把揪住脖子,让康朱皮问询:
“我问你,你最好听清了,莫家和索虏猗卢什么关系?莫家参与了拓跋猗卢的南下?回来的商队走哪条路线?不说便杀了!”
很快,在康武把这个鲜卑
氏族的酋领及其心腹干净利落地斩首的同时,这嘴硬的莫氏俘虏便一五一十交代了:
他不是什么可以狐假虎威,拿鲜卑人或者莫氏名号来吓唬人的“使节”,而仅仅是一个被家主分在各鲜卑部落,负责联络和收购战利品的小商人而已。毕竟莫氏安排的使节/人质自然要跟着拓跋猗卢行动。
倒是他的另一个供述很诱人,莫家安排了一支大规模商队,专门搬运从拓跋氏处交易来的诸多货品,也在返回雁门的路上。
至于其他的索虏俘囚,见酋领及几个亲卫被康朱皮干净利落地砍了,却没有动他们性命的意思,有些人失魂落魄,如木头人一般一言不发,任由义军摆布。
有些人则起了歪心思,试着表示愿意效忠,却言辞混乱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