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个时候还在浪费时间抢东西割人头!
康朱皮只得大喝一句,同时劈手从康盘陀的马上抢来根短矛。
“把矛都给我!我来杀了那厮!”
手攥一根短矛,鞍上横挂两根,康朱皮猛地一踢马腹,驱着杂毛坐骑跃入奔涌的浊漳水中!
杂毛马在河水中奋力泅渡,河水漫过马腹,冰冷的水灌透靴子,打湿衣衫,康朱皮仿佛浑然不觉,他一边努力控马,一边瞪大眼睛盯准目标。
距离桥面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康朱皮猛然攥矛,后仰曲臂,腰背发力,朝着那持盾贼劈手扔了过去。
“给我中!”
铁钉头短矛狠狠地打在盾牌上,持盾贼感觉一股力量撞来,差点没把斧头甩下河去,正在他感叹好险的时候,就看到康朱皮拿着第二根矛,正在水中奋力朝自己盾牌护不到的地方骑去。
康朱皮抬起第二根矛,余光瞟到河对岸的杂胡贼又来了几骑,有的已经准备跳下河来,康朱皮来不及管,抬手又是一矛。
“啊!”持盾贼赶忙招架,但他单手持盾,盾上又扎了一根短矛,顷刻间来不及转换角度,反而盾牌脱手。
不过康朱皮不甚熟练的投矛也没有打中这贼,矛尖偏着他脑袋飞过,扎中后面逃跑的一个杂胡贼的后腰,倒霉鬼猛地扑倒在地,把“卖队友”的盾手生生挤下河去了。最后剩下一个放火的,他已经点燃了两根木梁,但已掩护尽失,康盘陀他们抓住机会攒射,也把他射倒在地。
康朱皮和杂毛坐骑一起喘着粗气,河对岸已经跳下来数骑,各持刀剑短矛朝自己扑来,三个贼则站在河滩上猎弓朝自己攒射。
用短矛拨打,康朱皮只来得及拨开一只,另一只箭刺入杂毛马的肩膀,马匹在水中吃痛乱跳,差点没把胸口中了第三箭的康朱皮摔下去。
紧紧抓住马鬃,康朱皮感觉胸口像是被锤子狠敲了一下,刚才的喜悦与兴奋随着中箭而化为乌有,不知道有没有刺穿自己绑的榆木板,羊皮不知道结实不?
七八个悍贼骑马泅水而来,他们手中的刀光伴随日薄西山的阳光一起,照在康朱皮的脸上,他们身上
的膻味和自己身上的膻味混杂着直冲脑门,他们在怪叫,就如桥上的狼皮羯的怪叫,声音刺耳。
以一敌十啊,我是在害怕么,嘴巴居然都干了,我怎么就跳下河来了?
康朱皮抓住箭杆,拔出扎在胸口的箭矢,也不看上面有没有血,而是稳住坐骑,横过最后那根短矛,朝着近在十步之内的胡贼放声大笑,声音压过了他们的嚎叫,在河面上回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