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射死,部落战士动摇起来,康矛便冲过去握住了彭乞翼加的家旗,把两根大旗装了铁钉的杆尾用力扎入垛口的夯土深处,在矢石乱飞中高声呼喊着:
“胡天的猎犬也会逃跑吗?你们跑去哪里?你们不如改名胡天的羔羊好了?”
立于双旗下,身披黑铁甲的康矛成为吸铁石一般的存在,大量羽箭奔他而去,他持刀拨打掉最有威胁的几支箭,整个身子在箭雨中兀自屹立不动。彭乞翼加的扈从亲卫的血勇又被激发出来,他们冲回家旗下,把刚刚爬上来的贼人炮灰们赶了下去。
所有人都杀红眼了。
尽管那些炮灰百姓可能前几天还在郡城的城墙后瑟瑟发抖,今天却要来冲击新的城墙,为的只是一条活路。但义军也必须还击,因为不杀死无辜者,自己和家人也就会变成新的无辜死者。
康朱皮呆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用弩给他认为高度危险的贼人点名——披甲的,骑马的,扛旗的,以及冲的最快最勇敢的。康朱皮希望被自己射杀的那些人是真正该死的悍贼,尽管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无甲的百姓炮灰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少死任何一人,而披甲的所谓悍贼,可能也只是前些时日就被郝散裹挟的百姓,只不过最近“表现好”罢了。
真的是杀红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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