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比县城还难打。况且、况且李天师所言若非虚,那兆头可不妙……”
“你说的无错,吉凶还不是看人?正因为客凶主吉,文氏才会大意,他绝想不到我会如此行事,放心吧。阿姊,这两日你多担待下老营,留守之兵,我就尽皆托付于你了。”
康朱皮搓搓手,拍拍庞存的肩膀,又嘱托了米薇几句,便回自屋歇息了。
而随着康朱皮下达完一长串命令,他那些历经战阵的部曲便又开始躁动亢奋,他们因赈灾而积蓄的压抑情绪急需释放,一个个快速行动起来。
而在文氏坞内,随着派往康朱皮寨的间谍传来“寇氏与康胡儿可能要联手,康胡儿很快就要卖粮食给乌桓人”的消息,有头脸的文氏男丁们都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作为上谷有名的豪族,人丁众多的文氏不可避免地就如何应对这一威胁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在文罴与他的父亲、叔父、堂兄弟们之间随即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年龄最老,辈分最高的几个人觉得不宜擅动干戈,这只是康朱皮自保的正常反应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就算有些出格的地方,也应该先通过侯氏的官府路子调停。
但文家的年轻人并不认同,他们一个个嗷嗷叫着要“先发制人”,要知道现在可是灾荒年岁,抢劫、盗窃、杀人之事比比皆是,官府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不趁这时候扩张自己的力量,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作为嫡系家主,文罴的父亲文峻虽然知道儿子放了狠话,但“先发制人”、“擅动刀兵”与和平了好几年的寇氏开战,以及去进攻那一看就很坚固的康朱皮寨,文峻就得权衡下利弊,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好。
争执本来到这就算告一段落,正当文氏小辈只能愤愤不平地告退时,有巫师急匆匆地来禀告,讲道:寇氏的天师道教徒打着“破山伐庙诛故气”的旗号,砸了几处文氏的神祠,推倒了文家视若珍宝的仙石,痛殴了前来阻拦的巫师,还把供祭的食品全分给饥饿的道民吃
了。
这个消息宛如晴空炸响了声霹雳,再持重的文氏老人此刻也忍耐不住了,这些刚才讲要稳重,要平和,要少动怒火的文罴叔爷爷们,现在一个赛一个的激动,纷纷老泪纵横,催促着文峻一定要狠狠教训下寇氏与康朱皮,给神仙出气!
“抄了他的粮食,让他知我等手段!”
“定是那康胡儿教唆的,不是他一个外乡胡儿跑到上谷来瞎闹,好好的寇家如何能变成这样?”
“不,以儿之见,不是一窝猪,屙不到一个坑,绝对是寇肃之那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