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囊,到处流浪找大儒名师求学。
总之,识字的都养们并不是后世现代人传统印象的那种足不出户,弱不禁风的腐儒酸子,康朱皮对这一点很高兴,毕竟他不仅要让都养们教亲兵认字,也反过来要都养们跟着兵卒部将学习弓箭、长矛和骑马,有点身体基础也好。
“好,你们都辛苦了,时间也不早了,拿好这些,老规矩,让方郎君送你们回去,别被人偷了。”
康朱皮从静室的箱子里摸出几袋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粮食,塞给县吏作为提供情报的奖励,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喊住一个小疍吏,问道:
“对了,上次郎君讲,你有堂兄弟三人在张氏坞,本想逃离,却被张家抓住了,现在如何了?”
康朱皮记得清楚,他的堂兄弟三人因欠债无钱偿还,被迫卖身给张家做奴婢,天师道人去传教看病时,还发过他们符水与几个野菜团饼。
“回康战帅话,他们好的很,虽说挨了那许多鞭子,脸又被铜烫了,但只要不挨张家的家法,就没啥。康战帅,我上次看到他仨手脚都利索,我从兄还说,他拿得动斧头,拽得开大门。”
小疍吏“毫不在意”地嬉笑着,仿佛在和同事们闲聊打闹,但戏谑的语气中,他的眼神却很凝重。
康朱皮便又在箱子里翻找,摸出一包草药塞给他:“郎君拿着,镇痛的草药,送给你的堂兄弟们。另外,帮忙替我转告他们,不必再逃了,万一被抓到太受罪了,我会来的,很快。”
小疍吏抱着粮食和草药,笑得更开心了:“康战帅,我可替他们谢谢你了!康战帅,你和李元君提过,说将来有一天,咱吏户的儿子也不必做吏户,干那下仆的事情,一样能吃饱穿暖过好日子,你说是真的么?”
“对啊,我们可盼着那一天呢!”其他县吏也附和着。
“我从不食言。”
送走了县吏,次日晚上,康朱皮的第二张暗牌就送来了更为关键的讯息。
“张鹭在怂恿陈非、皮初对咱们动手,他们攀谈了一个时辰,陈非还喊康战帅为妖贼。”
送来情报的人是文煜,他那张阴气十足,不似边郡男儿的俊美脸蛋此时神情严肃,口气郑重而急迫。
康朱皮听到后,不禁感叹幸好是在仲室里,只有李丹英和两个文书亲兵在身边,康矛牢牢守住门口;否则若有李始之、康武、支禄那几个毛手毛脚的人,还有爱弟心切的米薇在,怕不是马上就要拔刀砍石,闹成一锅粥了。
李丹英依旧冷若冰霜,凛然不可近,不过这也是她在讲道和治病之外的情形的一贯表现。她对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