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一战呢?”
“那得看康战帅是欲走,欲反,还是欲成大事了。”
“怎么讲?”
如果米薇在,估计当场就攥住康朱皮的衣领,煽动他“赶紧造反,越快越好!”
但康朱皮肯定不会听,而文煜那对如洋水般荡漾的眸子此刻闪着有些阴森的光彩,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计策。
“康战帅欲走,则裹挟粮食与道民而去,不与陈非、王太守做纠缠,如若康战帅觉粮食不足,则可大杀豪右,劫邑落,裹挟其民,分其财货。”
“此春分刚到,不少义舍民还心怀回去耕地的念头,况且不宣而走,这便是叛塞,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我,不可。”
康朱皮摇头,他也看得出来,文煜自己也不赞同这个计划。
“欲反,则......”
“则不足两郡之力,起无名之师,拥数千之众,带几百背井离乡之徒,对抗整个天下,我还没疯。”
“没错,康战帅大才!”文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动作有些谄媚,被康朱皮和蔼地制止,示意他继续讲:
“康战帅欲反,去年上谷饥病交加,民不聊生之时,便应起兵,则民无生路必有死志,可一往无前。今虽有数千之众为战帅所活,甘心为战帅驱驰,却不再活不下去了,此时带他们造反,还不如带他们叛塞。”
康朱皮发觉,这文堡主比寇将军更贪乱乐祸,或者说对造反这一概念有更多思考,后者虽说军将吏兵,大搞黄巾式政教合一组织建设,却只是一种教义指导惯性,并没有什么宏大的目标。
“文堡主深思熟虑,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事有转机。陈非来了,笃定我是妖贼,他已然发现是我劫了涿鹿仓以救民,那他会怎么办?当然是杀了我,把朝廷的粮食再抄回去!以张鹭代表的张家等豪强则觊觎着我朱皮坞的几千百姓黔首,只把他们当成是会说话的牛马,巴不得将他们变成奴婢、佃户、牧工,再过以前的日子,两人合流,则去年已遭灾荒,至今未恢复元气的百姓就真能活下去么?不能啊!”
“康战帅想得通透,所以计策已然明朗!”
文煜笑了,他觉得康朱皮是位不在乎他出身,还能发掘他价值的头领,前路似乎更加“光明”了:
“在下认为,战帅的首要敌人便是不满于你的上谷豪右,还有皮初和陈非二人,战帅不妨动兵,但不举旗,不倡义,以利用王太守。让王太守觉得,原本大家相安无事,就是陈非、张鹭等人生事,搞得上谷大乱,妨碍了他贪墨中和财物,让他官路不通,让王太守掣肘陈、皮二人,战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