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上甲厚,亲握住麻绳,将铁鸱钩抛下楼去,锋利弯曲的四枚脚钩如鹰爪,牢牢地贯住了一辆横置盾车的侧体,深刺其中。
“拉!”
八个渐家儿郎一齐来拽连接铁鸱钩的绳索,猛一发力,竟然将一面护盾生生地拽开了,将里面正在填壕的甲队兵卒尽数暴露,角楼上的渐家守军大喜,抓住机会泼去一轮箭雨,射伤射倒好些人。
“再来!”
看这方法有效,渐裳抛出第二枚铁鸱钩,挂住了正在撞门的这辆盾车,又是八个人一起抓住绳子,虽然须臾之间就被射倒三四人,但剩下的人齐声喊叫,呼唤亲友来补位,准备将盾车掀天顶,剩下的人赶紧去抱开水坛和油罐,要将可恶的撞门者尽数灭杀。
李阳正撞得兴起,听见手下兵卒在隔壁盾车里一阵惨叫,心知不好,又听到什么东西砸中了车顶,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连着绳索的大铁钩,像是要拖走自己的车顶。
“拿着!”
心知不好的李阳把撞门锤一松,交给旁边的士兵端住,咬着环首佩刀钻出门洞,不顾铁甲沉重,手臂酸麻,硬是攀上车顶,骑在狭窄的车脊线上,要抢先一步砍断绳索。
李阳小时候在上党爬险峰峭壁都没经历如此危险的局面,一发羊角石擦着头盔飞过,身上的铁甲则如磁石一般吸引箭矢,短短几个呼吸间,肩膀和后心就都中了箭,铁盔还顶飞一箭。
顾不得许多,李阳猛挥一刀,把刚刚绷直的绳索砍断大半,渐裳等人用力一拽,没能掀掉车顶,李阳赶紧连劈几下,把铁鸱钩索彻底斩断。
好不容易解除了危机,李阳一口气都没喘完,没铁甲保护的小腿就中了一箭,疼得他再也坐不稳了,从车顶倒栽下来,摔倒在灰土里。
“队长!”
甲队的兵卒见状大喊,想要上来帮忙,晕晕乎乎的李阳却强撑着爬起,伸手一把拽掉箭,不顾小腿血流如注,四肢并用地钻回盾车下,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的叫骂声:
“不许停,继续撞,谁停我要他赔五十石粮食,你爹我自己会动!”
回到车内,李阳截掉半条袖子当绑带,咬牙给自己止血,同时不停地嚷嚷着:
“梯子啊!王驴儿,尔等小子,看你李爹演儿戏么!呆在盾车里挨打么,快搬梯子上城墙啊!”
就在此刻,其他步队的盾车也推到近前,壕沟亦被填平一段,步兵们抬着梯首挂着铁钩的云梯冲到坞下,让铁钩牢牢地挂住垛口,披着甲的步兵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好悍贼,再试试这个!”
看到李阳砍断绳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