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于本地城市和官属,但吏的家属还要居住在乡里耕田,作为标准的编户齐民而为州郡被称为“菜田”的公田,确保不会“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他们不仅要种田,还要交税,不仅要交税,一旦打仗,还要背粮提供后勤支持,甚至亲自上阵,比如“武射史”就要紧跟太守、都尉,持弓护卫。
相对于奴婢、佃户、部曲,吏民的社会地位要高一些,还能享受一些经济上的利益,例如州郡菜田课税较低,故许多吏民也由豪强庶流或者宗族大户的子弟担任,以享受这类优惠。
但小自耕农面临的危机,吏民一样不能免俗,沉重且稳定占据家庭劳动力的劳役,会折磨垮一个正常的家庭,时常爆发的天灾更是令他们束手无策,像如今这般农田大多被毁,抛荒严重,重新耕种十分困难的情况,穷困吏役们无钱置办耕牛和大型农具,便只能陷入更重的困境中。
“谁教你们唱这个的!”
陈参军懒得和一群疍吏斤斤计较,只问是谁教的这首歪歌。
“是.....是......是鸡鸣山义舍的百姓......教,教的。”
“谁,你再说一遍?”
“回陈参军话,是鸡鸣山一个黄头胡儿教的,他的人马喜欢唱这些歌,少年郎们不懂事就乱学啊,并没有歹心,陈参军高抬贵手啊!”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头赶紧供出康朱皮来,叩头如捣蒜般地求饶。
“饶了你们,想的倒美,刚才让你们不许唱,怎么不停!”
县尉不依不饶,随后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望向陈非:“陈参军,由郎君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幸好今日遇到了我,否则,呵!尔等继续耕地吧,以后不许唱这种下俗臭肉的不臣之歌了!”
说完,陈非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作罢,县尉、张鹭及其部曲本来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下这些不懂事的吏民,却见陈非完全不肯,便无可奈何地收了手。
“尔等种田,郡县
里拨发给你们春耕的种子,都拿到了吧!”陈非问道。
“啥,啥?”吏民们不明就里。
“陈参军问话呢!我等拨给尔等的良种,都收到了么?快讲,如实讲,休要漏了半分实情!”
县尉登时喝骂起来,吏民们战战兢兢,又伏在地上叩头,一个个眼神闪烁,动作逃避,声音参差不齐,小声地答道:
“有,有!”
“都给我们发种子了,都是好种子啊!多谢太守恩德啊,我等没齿难忘啊!”
“谢谢张使君!谢谢侯使君!”
“听不见,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