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由群马践踏。有些鲜卑兵仓促起身,睡眼惺忪的他们连武器和防具都来不及抓在手里,就被从旁边持过的骑兵轻挥刀剑,砍翻在地。
用矛戳倒一个,用刀劈翻一个,战马穿行在混乱的鲜卑人营地中,杀过一座又一座穹庐,康朱皮直到这一刻才松了一口气,原本那紧绷到难以舒张的心情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下来,鲜卑人果然已经疲乏至极,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最坏的预料——鲜卑人设伏使诈,并没有变为现实。
“我乃上党王华胥是也,尔等索虏速来受死!”
一声暴喝在前面炸响,王梦吐掉衔枚怒吼,认旗在他背后撑满飘扬,只见他握紧长槊,朝着侧身一个刚刚抓起长刀的鲜卑武士刺去。
那鲜卑人生的高大魁梧,连同穹庐都十分精美,凭他的身形与地位,若在马上,应是个难缠的对手,可现在那厮身上就一件皮袍,手中就一口长刀,马不知在何处,甲胄散在脚底,眼神中都是绝望与惊慌,虽然他拼尽全力避让,几乎闪过了王梦的这记马槊突刺,可刚冲过去的王梦倒转马槊,把粗壮的槊杆如同大棍棒一般倒抡回去,把这鲜卑武士抽的脑浆迸裂,断无生理。
“我乃上党王华胥是也,哪个索虏敢来受死!”
王梦兴奋地大喊,果然骑马刺人比在官署室内剑斗爽利多了,只见前面又有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抄来一根梭镖般大小的短投枪,就企图阻拦王梦的突击,王梦只是反手握住槊杆,从上往下轻轻一刺,就戳穿了对方的喉咙,那身躯就如麦子般倒伏下去。
“华胥,报认旗上的名头!报咱们的名头!”
康朱皮啐掉了衔枚,王梦以前是谁不重要,现在得是认旗上那位部曲将才行,来一趟不能白来,得说自己是晋军才行。
可王梦明显杀的兴起,康朱皮只在背后喊,王梦他都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地朝前狂突猛进,见帐篷即挑,见索虏即杀。1
没办法,只得康朱皮自己来喊,这里肯定有人能听懂乌桓话,可能还有人能听懂上谷方言,康朱皮便一边刀劈枪挑,一边用两种语言大嚷大叫,唯恐有人听不见。
“我乃大晋护乌桓校尉麾下先锋是也,尔等鲜卑儿还不速速投降!可饶不死!”
“我乃大晋幽州都督麾下骑督是也,尔等鲜卑儿,黄土捏的狗,朽木雕的羊,都来送死的么!”
喊声中,鲜卑人已被冲得立足不稳,四散奔溃,到处都有没命乱奔的鲜卑兵,许多人去抢马,康朱皮又专门分出一队骑兵去冲击鲜卑人屯马的地方,制造了更大的混乱,一些无主的马匹在营地里胡乱突驰,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