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及附属军正的名字,见王钧一直在思考问题,而不回应,支禄急得几乎跳起,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但紧接着又骂:
“驴儿,你得把他们几个给我抢回来!抢回来!再把狗儿官军主将脑壳给我拧下来当溲器!你这崽儿,听见没有!”
“别吵吵,你们刚才搅在一起,长枪还能使么?”
“还能使个屁啊!你他娘的不会自己想么,羔子驴儿,你给个准话啊!你要怕了,阿爷我就自个再杀他一阵。”
王钧没有再理支禄,而是传令下去:“待会只摆一排长枪!来两排人换弩,甲队,给官军来个持弩不发,其他人全部带短刀,未有短刀的把矛给我折成两段,当短矛用,错开队形,留个缝,别碍着前队弟兄退下来!”
官军也在抓紧时间重新整队,援军已经抵达,把伤亡惨重的一线部队换下去,新部队没有持戟,刚才长戟大量互相钩碰,难以施展,援军便让前队换上步槊,后队或持剑盾,或持手戟,准备应对更恶劣环境下的厮杀。
双方的伤员还堆在一起奄奄一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钧已经听见对面的官军在用乌桓语大声发号施令,看来这批援军又是不知从哪来的乌桓兵。
“杀不尽的官军爪牙。”王钧骂了一句,旋即命令击鼓:“甲队突击,乙队准备!”
官军的鼓角羌笛亦响起,重新组成的阵线往尸丘方向缓慢而坚定的推进,两军又将发生下一次碰撞。
“道远险狭,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何况鸱鸮乎?传令,全军前进,支援王钧,把敌人逐出四十里峪!”
于此同时,后方的康朱皮下定了决心,继续作战,而不是后撤。
在具体的战前布局和战术指挥上,康朱皮自衬不能与一流的古之名将交锋,他的取胜,基本都是以长击短,若是堂堂之阵,正面厮杀,康朱皮自认为还做不出什么精妙的战术调动,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小小的乌桓骑将追得几乎丧命。
但是,康朱皮的精锐部队仍有一个长处,那便是坚韧而有纪律,不惧苦战,特别是步兵,意志力不亚于官军精锐,甚至因为康朱皮的有意培养和身先士卒的典范,常常过之。
此地狭险,又是遭遇战,奇谋诡计难以生效——两边几乎是九十度的山崖,伏击部队都别想爬上去,正如狭路,唯有勇者能胜利,正是康朱皮的军队发挥耐苦战长处的时候,若是此时败退,岂不是自居怯者,而把支禄和王钧及几百儿郎置于死地?
“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我亲手把他们中的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