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米大巫的话,李始之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姊夫,表情分明是在说:
当今皇帝是个白痴,如此重大的军国机密,你康朱皮怎么会知道?
不管李始之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康朱皮又敲了敲黑板,喝问道:
“好皇帝,好官,好朝廷,这就够了吗?”
三人听后皆是一愣,特别是李始之忙活了大半日,刚刚又被司马衷的秘密所震惊,现在又被康朱皮问了个不知所谓的问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皇帝,好官,好朝廷,这不就是盛世么,还想要啥,还能要啥?
李始之只能下意识地回答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这便是第二个问题了,三郎。”康朱皮觉得李始之的疑惑在他意料当中,喊喊抑强弱等贵贱的口号还是远远不够。
接着,康朱皮便用手指着黑板上“为何”一词,继续问道:“是因何导致这天下不太平!这天下又究竟病在何处?”
“姊夫,你就别难为我了!”李始之昂着脖子,争强好胜的他此刻也说不出具体缘由来。
“是啊,阿、阿卿,你就别为难三郎了。”
“天下之事,不变则固,固则僵化,僵化则如一滩死水。阿卿和三郎亦是知道,若非高门士族出身,像三郎这种人才,知书通文,能骑射擅马槊,举孝廉怕是都要等到三四十岁,然后运气好谋一个八品官闲差做,运气若是不好,便还在上党做一郡县吏而已,而像陈非、李廿那般人,有何才干?然而他们十八至二十岁能担任的官职便是三郎不惑之年尚不可为的职位,你等说,这公平么?王钧,李阳,康矛,这些人砥砺磨练,已然能将数百人不成问题,但放在寻常年岁,他们这一辈子能做个李政般的下吏都算是好运了,这与才能有关么?无有!”
紧接着,康朱皮又搬出来了“岳丈”李慨做例子。说起来,康朱皮都不敢想象,以忠君爱国,厌胡保汉闻名乡里的李大堡主,要是得知先前自带干粮保大晋江山,又救援李家多口姓名,还大义凌然,誓要出关讨伐鲜卑人“报父仇”的那个杂胡未有之人物,一年的光阴都没过,就和他女儿生米煮成熟饭不说,还“裹挟”他的好儿子一块造反的消息,到底会怎么想?
虽说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一到,按原有的历史走向,康朱皮都能想象位于北方五胡十一国混乱中心地带的小小李家命运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他带着李始之现在就造尚未有乱像的朝廷反,对李慨一家来说......
不管这么多了,康朱皮继续说:“三郎为什么做不了高官?还不是因为家世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