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再说道说道。”康武掏耳朵掏的不耐烦,干脆扯着嗓子,打断了文煜的发言,凑去问庞存。
“这叫做在山里跪着要饭,最先是康帅说得,不是在下讲的。”
庞存把“跪”字咬的很重,他晓得康朱皮莫名很厌烦跪这个行为,一边说,还一边望着康朱皮。
“对,就是跪着要饭!跪着要饭的人,也配和咱们一块厮杀?康部大现在兵强马壮,还用顾及他们几个小小的郡县大户的面子?呸!”康武敲着腰上缴来的金牌饰,又是吐痰又是嚷叫,十分吵闹。
“嘿,不许随地吐痰,康帅的命令都不停,得罚!”王钧当即呵斥康武。
“你刚才说啥,怕中计了,哈哈,你怕了!”张甲“敏锐”地抓住康武的言辞,捧腹嘲笑。
“你阿爷才怕!”
康武立刻回呛,帐内诸将根本不待文煜讲完,就争作一堆。被打断发言的文煜白脸涨的通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肃静,肃静!”康朱皮面无表情地拍着巴掌,非常习惯这种“军事民主会议”上众人吵作一团的场面,帐内老将亦很熟悉,康朱皮一示意安静,就纷纷停下,静等康帅发话。
“开会呢,阿武随地吐痰,讲些卫生,好么!不要让我每次都说,好么!”康朱皮皱着眉头,按老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康武:“老规矩,罚一个脑袋的钱,打完仗自己找方军正扣。”
“是!”
“文军正继续讲。”
得了令,文煜阐述他的计策,他认为既然雁门和上谷一般,到处是大姓纠缠敌对,不如康朱皮派人和土匪一道化妆成追击义军而来的官军,大抢大烧一番,既劫夺财物,让大驼军与背后的豪强拉近关系,再让康朱皮打出旗号,剿兵安民,击破雁门各郡非本乡人士的官军,安堵剩下的豪强,于此一郡可定也。
“想得一条好计策!真正辛苦了。”
耐着性子听完,内心想着“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寡廉鲜耻?”的康朱皮拍着手掌:
“这计策不行,不是不够毒,是不能咱用。”
有人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康朱皮,有人则接着对文煜撇嘴不屑,只有几人请康朱皮解释下为什么。
“很简单,官军抢劫会杀抢百姓,我们不能杀百姓,装不像,此策作废,无需再提。”
利落地讲完后,康朱皮又想起什么,提醒文煜道:“你不要想偷偷摸摸替我干,我什么都知道,你的计策,有些出发点可以,但不能以这般形式,懂了吗?”
紧接着,帐内又有人开始抱怨,说这玄武山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