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
尚觉不够满意的康朱皮拿指节叩击手鼓,发出嘟咚的清响,配合他的大声叫嚷,让整个帐内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至于担心与大驼军并肩作战会搞臭咱们的名声,讲什么大驼军将来不可靠,我看这说法不好,从道理上讲,不能说担心将来怎么变坏,现在就一概不搞。现在搞什么,得看现在急需什么!打个比方,人总会死,所以就不生娃了?怕这怕那,做不成事。既然大驼军既然与咱们会盟,总要拿点诚意出来,刘秀把铜马军打败了,还给手下败将好处,我等便不如刘秀?还没动手,就怀疑这,担心那,不爽利,不像咱幽并儿郎!”
把自尊自大的乡党主义者敲打一下,康朱皮都讲得太阳穴隐隐发胀,感觉照这般用脑过度下去,估计再过几年怕是要长白发了。
但他还是在坚持阐述自己观念,听不懂也要先强推,艰辛与疲劳折磨着康朱皮,让他固执地坚持按照自己的意愿推行想法。既然两个好姐姐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位伟人”,那就先用着这种塑造带来的福利:“把敌人搞得少,把朋友搞得多,这句话要当洗手洗脸一样,天天念,月月讲。”
“康帅真知灼见!敢请康帅明示,我等如何多找朋友,少树敌人?”庞存不失时宜的请教。
“问得好!”康朱皮惯例地拍手掌赞同,有个不抬杠,顺着人话讲的手下真的太妙了:“首先,这山一定要下,不下没得吃,人总要吃饭,不让人吃饭,他饿急了一定要抢杀,越会拿穷人的钱,败坏咱的名声。其二,唯有只有经常下山,我们才不至于沦为山贼,在山中整修只是一时之计,为弟兄姊妹提供暂居之所,长年累月蹲在山里能宣传义军的威名么?不能!”
“康帅说得好,我们就应该下山!”庞存当即附和。
无论是上党旧部还是上谷新附官军见状也是群情激愤,纷纷翼赞:
“好,阿爷我早就憋不住了!”
“康帅,我来打头阵!”
“还是让我来!”
眨眼间,部下便又争做一团,康朱皮伸手往下一压,示意他话没讲完:“先别忙,我等下山之后干什么,只打家劫舍么?到处抄掠豪右么?此处不比上谷,我等人生地不熟,稍有不慎,则百姓看我等如食人恶兽,如之奈何?刚才文军正有一点想法我觉得好,我等偏偏要与那官军不同!官军与土匪烧杀抄掠良善,我不抄掠,官匪来如剃,我偏要善待黔首百姓。久而久之,无论是民,还是匪,都能晓得我等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流寇土匪,而真是要伐无道,救庶民的义师,如此我们才能在代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