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把标识的符箓和铜印挂好,李始之则一股脑扯掉佩饰,苦笑着问道:“姊夫,你怎么能知道咱们的兵能变成这样。”
康朱皮东张西望,听声音台下的混乱渐渐平息,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猜的。”
“猜挺准的。”李丹英没说别的,恢复了平日的神态:“臭羯儿越发有本事了。”
“没什么本事,不说了,都是真事。”康朱皮在营帐里找了两条布,给姐弟俩擦刚才磕头沾的土,还抱了李丹英一下:“阿卿辛苦了,演的很好,这几天都累着了,明天我去打几只鹿回来烤着吃!”
“演戏比炼丹和跳神好多了。”李丹英淡淡地说。
“很有收获啊!嘿,唉,想不到我以前做的事这么惹人厌。”李始之长叹一声:
“姊夫,我以前是真没想过,你会那么多别的也就算了,居然还会编戏?我看那些军兵,一个个比听了阿姊的讲经还高兴呢!告诉我吧姊夫,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
“咳咳,阿卿讲经也很好嘛,只是这有这的好处。”
康朱皮当然不能说这《白毛女》是我抄袭的成果,只能故作深沉:“至于怎么想的?我早就说过,为天下先乃第一要务,我杀的根本不只有人,更多的是旧道,旧道深植在人心,得用打动人心的法子去之,军兵听不懂大道理,便演戏嘛!”
康朱皮又摊开手,模仿念旁白时的语气:“我做这事只有一个目的,告诉他们为何苦,又告诉他们仍有冀望。”
“臭羯儿真挺难懂,他、他若不说道理,你都不知道他想什么,他做了再给你讲理,你、你才觉得这计好,可又有新的不懂之处。”
李丹英换上了靴子,扎好了皮带,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十几年都没见过羯儿这般的人物,你、你说是不是,三郎?”
“那是我姊夫,用姊夫的话讲,阿姊你和他深入交流过,你都不懂,我哪懂啊。”李始之坏笑,便又挨了几下狠揍。
“懂
了就好咯。”康朱皮喝着水,刚才长串表演加旁白下来,他嘴巴也很干涸,一直没来得及喝水:“你们要是懂了,我便有个能说真话的人了,我问你俩,奇变偶不变!”
“啊?”李家姐弟面面相觑:“喂,你说我们能听懂的夏言不行么?”
“刚才那句话不是夏言么?”康朱皮昂头灌下一皮囊水,神情一时有些忧伤。这一反应引得李丹英走上前来,她两手握在身前,想了半天,才微笑着,幽幽地冒出一句来:
“若阿卿是中夏人,该多好啊。”
康朱皮听了,收起水袋,随意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