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嘱咐儿臣把朝中百年世族全部铲除,提拔清流之派,儿臣觉得此举不妥,鲁国大长公主一直支持的是七皇兄,儿臣要问罪也是理所应当,而荣国公府,宣平侯府都是儿臣的人,皆是儿臣可以信赖之人,宁国公府又是王妃母家,更不能除。”
皇后本就猜测陛下那么敬重大长公主,连大长公主府都要除了,那荣国公府也没什么好下场,陛下性情暴戾,他登基那会和他作对的皇子便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每次要杀人皆是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
她虽对赵誉有些疑心,可毕竟不能拿荣国公府全府上下的性命冒险。
她来回踱步,看着陆靖瑶道:“瞧把这孩子给吓的,脸都白了,快坐下,这事还没定呢。”
时隔多年,皇后再一次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同陆靖瑶说话,她拉着陆靖瑶的手坐在自己身边,扭头对赵誉道:“阿誉,母后知道你同母后不亲,时至今日,母子嫌隙再难愈合,可你是要接替你父皇的大位,你父皇如今病糊涂了,谁都要杀,想来他清醒时也不会说出要杀鲁国大长公主这种话,你与阿瑶才刚成亲,亦不忍心杀她母家,不如此事便作罢吧。”
赵誉早知她不敢拿荣国公府冒险,不急不缓道:“儿臣还在斟酌。”
皇后笑道:“这事还有什么好斟酌的,不就是你父皇糊涂了吗?今日鲁国大长公主骂你父皇时,母后瞧着他倒有些清醒了,还同大长公主认错,说先头说的都是糊涂话,做不得数的。”
赵誉眼见皇后随口编谎话,只垂着眼不说话。
皇后拍了陆靖瑶一把:“你这孩子,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真要王爷把你母家给抄了吗?”
陆靖瑶听了她的话,捏着帕子,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皇后道:“怎么还哭了?”
陆靖瑶哽咽着说:“若我爹娘祖母,兄弟姐妹全死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当初宁国公府是支持了魏王,可自我与王爷定亲之后就再没有帮过魏王,反而因为王爷是我未来夫君,常常劝我外祖母,让外祖母也帮王爷,王爷不能只记着从前的不好,好歹我也是你结发妻子,也可怜可怜我啊。”
她本就伤心,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倒把皇后唬的一愣一愣的,本就信了五分,这下算是信了七分。
赵誉走上前,拿着帕子要给她擦眼泪,陆靖瑶抬头瞥了一眼,把帕子摔在他的身上。
赵誉脸色沉了下来,道:“还敢闹。”
陆靖瑶哽咽着不说话,皇后见这小夫妻闹了别扭,怕陆靖瑶惹了赵誉厌烦,赵誉不顾着她的情分把宁国公府给抄了,那她荣国公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