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腰把及肩的红发撩到耳后。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目光滑过数百米外,最终落在层层广告牌上的小字上——有点饿,一会就去这家店吃牛扒好了。
浅蓝近乎白色的天空下是近乎耸入云霄的高楼,密密麻麻的陈列在街道两旁。明明是正午,街上却一片萧条,两侧商店大门紧闭,除了偶尔几辆汽车疾驰而过,难见人迹。
我从皮裤口袋里拎出手机,决定先打给爱因菲比曼再去吃饭。
“醒了?”
第一声铃响未过,通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而低沉,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别的杂音。
“醒了。我现在在哪?”我问。
这是一个外人看来有点搞笑的问题——不过,对话中的双方并不这么觉得。
“你在赶切。”爱因菲比曼简明扼要地回答。
“赶切是哪?你居然就这么把我扔下了?”
说起这个,我其实还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被扔下了!
“喂~是我。我们扔下你是有原因的。”
尼罗椎的声音越过爱因菲比曼响起——他伸手从后者手里接过了手机替他解释,我能听出来,这家伙一点也没有随手扔掉动弹不得的队友的不好意思。
“我没问你。手机还给他,让土黄脸接电话。”我不耐烦了——老大最擅长颠倒是非给自己开拖——反正不管搞什么他都有理由。所以我才懒得听他瞎忽悠。
“真无情~”尼罗椎笑嘻嘻的说,湛蓝的眸子眯成了月牙,他一手拿着手机按在耳边,一手勾起一对猩红色的星星耳坠放进一只镶嵌了宝石的丝绒首饰盒里,“你昏迷的不太彻底,谁离你近一点都会被念刃无差别攻击,爱因菲比曼留在那里可能会被你杀死——以及,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他的能力做前置工作。”
“行了,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一般的小伤应该愈合地疤都不留了,关键是我记得自己昏迷前腿还没断……
念力轻车熟路的顺着经络抚慰过去,刺激裂开的骨缝粘合成片,顺带发现了残留在骨缝中的熟悉念力——自己人动的手。
看来他们的确是和昏迷中的我搏斗过后才扔下我的……没把我直接扔给暴怒的十二峰角龙,他们真的很有同伴爱。
“没别的事了。”
“——别忘了三天后到萨特卡尔巴集合。”尼罗椎提醒。
“好的,知道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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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漱后我换了身衣服,我点开短信上附带的网址,只有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