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就是郭家人口简单,父子兄弟都和睦友爱,九妹嫁进来。肯定能过得开心。你要是嫁入方家,就算不和他的长辈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也避不开。”
清哑再次道:“谢谢沈三哥。”
又道:“但我和方少爷有患难的情义,我相信他会说服家人。到时候,还望三哥能体谅我。”
沈寒冰道:“他要能做到,三哥替你备一份嫁妆。”
清哑道:“真的吗?”
沈寒冰道:“当然是真的。”
清哑就笑了。
就着朦朦的灯光,沈寒冰仔细打量她,似乎明白她的心意。
他没有再继续个话题,转而说起海外见闻来。
清哑听得津津有味。
若耶溪对岸,张恒看得郁闷极了,代自家少爷吃醋,又诧异沈寒冰到底跟清哑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博得她欢心呢?
据他平日看来,姑娘可不是容易被哄的。
他便走过浮桥,走近亭子,想看看究竟。
细腰上前一步,拦住他,“你做什么?”
张恒不悦道:“你说呢?你身为丫鬟,不守在姑娘身边,让她和沈三少爷单独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是雪上加霜?”
细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道:“你吃醋了。”
张恒正要绕过她去,闻言脚下一个踉跄。
细腰道:“你在为你家少爷吃醋。”
她已经知道张恒和方初就是五桥观音庙上的渔夫。
张恒站稳了,板着脸道:“我说的是实情。就你这样当差,就该扣月钱。上次失职你还没忘记吧?”
提起那件事,细腰恼羞成怒。
她冷冷道:“我记得,有天晚上我把一个男人引进来和姑娘相会,孤男寡女单独待了一晚上。你怎不去向老爷太太告发我?”
张恒哑口无言。
亭内,清哑听见外面低语声,对沈寒冰道:“该回去了。”
一面同他走出来,看看细腰在和谁说话。
张恒立即将目光投在沈寒冰身上。
沈寒冰也未忽视他,也上下打量他,似掂量他的底细。
张恒见他气势狂放迫人,出于练武者的本能浑身戒备,同时也代他家少爷警惕戒备,认为这是少爷最大最危险的对手。
他心里这样认为,就如实向少爷回禀了。
方初当晚收到他的飞鸽传书,看见他形容清哑和沈寒冰相处“谈笑风生”,满脑子疑惑和不解:清哑什么时候跟人谈笑风生过?
在他印象中,唯有那次听他说笑话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