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把纸扇,略略放了心。他到底是涉世未深,心中已有动摇。
燕青又道:“你再信我一回,若是我再犯病,你就别再信我。”
“如此,且再信你一次。”少年说。
“好。”
燕青心道,这少年真单纯。
她买了果子点心还有一匹布,又去药铺问了大夫抓了几副养伤的药。少年一直观察她,对她行事颇有几分满意。
那位叫苏毕的人住在东城,东城为百姓杂居之地,随处可闻狗叫鸡鸣之声。苏家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少年推开虚掩的木门进去,便听到一位老妇人的声音。
“谁啊?”
“苏大娘,是我,姚宏。”
原来他叫姚宏。
燕青低声道:“我叫燕青,我们的名字听着就很有缘分。”
少年白她一眼,“少套近乎。”
“哎哟,原来是姚公子来了。”屋里的老妇人出来,看到燕青忙问,“这位公子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好看的人到哪都占便宜,苏大娘瞧着对她很热情。
“苏大娘,我也是苏毕的朋友,我来看他。”
一听是儿子的朋友,苏大娘忙把两人请进屋。
姚宏皱着眉看了燕青一眼,目光有很是不赞同。
燕青声音压得更低,“我若是说苏毕是我伤的,苏大娘还不把我赶出去。你行行好,替我遮掩这一回,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姚宏沉思一会,眉头展开。
到底是惭愧得很,燕青不免有些局促。姚宏让她先在堂屋等着,他自己先进去里屋。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让她进去。
里屋的光线不太好,布置也极为简陋,唯一的亮点是桌上的几本书。木床上靠坐着一个少年,清瘦秀气眼神平和。
“苏公子,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我犯起病来就是个疯子,真是对不住你。”她把东西放在桌上,一脸真诚。
“学礼,我看这个燕公子也不像说谎。”姚宏小声对苏毕说。
苏毕平和的目光望着燕青,“既非你本意,我自是不会怪你的。”
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们放心,我的病真的好了,以后都举再犯的。”
“你若再犯,我们便不会再信你了。”姚宏说。
燕青苦笑,应了。
姚宏性子开朗,关心完苏毕的伤之后,看到床头的书道:“学礼,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看这些书做什么。要我说读书最是无用,吃不得穿不得,最多不过是替别人抄个书,索性还不如不读。”
“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