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家一定会以此大作文章,唯恐天下不乱。
她不是怕他吃亏,而是不想再次落到魏家人的手里。比起魏家这些人,她更愿意在萧应手底下讨生活。
“萧大人,魏氏是有错,她已经疯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你念在她养了朕一场的份上,不要和她一个疯婆子计较。朕父皇生母早亡,也就这么一点亲情了,朕实在不忍心看到她死在面前。”
那双冰冷的目光望过来,有那么一瞬间,燕青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他的目光如寒光森森的兵刃一般,将别人的心思完完全全剖开。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又湿透了,浸汗的内衫贴在皮肤上,说不出来的透心凉。
萧应垂眸,看向他们的接触之处。冰冷的眸光中似有无数的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中像是历经无数的战场厮杀。
不知过了多久,燕青感觉到他杀气已敛,赶紧缩回自己的手。
魏太师气得跺脚,多好的转机,竟被一个蠢货给化解了。这个蠢货接连坏他的好事,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燕青对魏氏道:“朕不会杀你,你跟魏大人家去吧。”
魏氏阴阴冷笑,“陛下,哀家会一直看着你们的,迟早有一天,他会像嫌弃哀家一样嫌弃你……”
“你放心,朕是真命天子,遇事总能逢凶化吉。”燕青又对魏太师说:“你们魏家家教不严,朕责令你闭门思过半年。”
大势已去,魏太师还不死心,他频频朝魏氏使眼色,暗示她哪怕是死在宫内,也不能回魏家。魏氏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赤足往外走。他狠狠一咬牙,追了上去。
群臣像是如梦初醒,一个个神色复杂。
燕青挥手,“你们也退下吧。”
众人呼啦啦退去,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
萧应一言不发地离开,那一身的孤冷带着几分寂寥,却不是朝着出宫的方向。燕青想了想,鬼使神差般跟上去。
他走得极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说来也怪,她总能不远不近地跟上他,他似乎是有意让她跟着。
一直到了那处荒宫,他才停下脚步。
荒宫的草更是枯黄萧瑟,处处都透着荒凉与无力,一如这腐朽的大祁宫。别的宫殿虽年久未住人,但无一不保存完好。而这处宫殿却倒塌破损得厉害,残殿的断垣散落着丹砂碧石,还能看见火烧之后的黑乌。
一阵沉默,他背手迎风。风吹起他的衣袂,飘逸出尘傲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