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真心帮我们,我不信!”伍煜血红的眼越发红得吓人,“你和萧旻天是一伙的!”
燕青苦笑,“伍煜,你觉得如果我们想收拾你,会这么大费周章吗?”
“你们…你们是想引出我们伍家暗中的旧部,对不对?”伍煜怒吼着。
“呸!一些残兵败将而已,也值得我们大人在意!”温成不屑道。“他们若真有能耐,这几年为何没有动静?”
伍煜不甘地瞪着燕青,眼神无比复杂。
萧应一抬手,温成的剑动了。
燕青大喊一声,“不要!”
伍煜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听到声音后猛地睁开,只看到小皇帝已经冲过来,挡在他们有面前。他被仇恨填满的心,突然涌进一股暖意,这样的温暖他已经好几年没有体会过。
“亚父,朕曾说过,他们是朕的人。”燕青望着森寒冷漠的男人,一字一字地艰难开口。“君无戏言,朕不想做一个食言的君王。”
阴沉的天,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飘洒。大朵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落在他们的发间、眉梢和衣服上。
她的目光带着乞求,不敢眨眼地望着萧应。与其说她在求他放过伍煜,不如说她在求他放过自己。
萧应冰冷的眉宇微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以前的她畏缩却阴戾,杀人如玩笑毫无悲悯之心。而此时的她,同样的胆小,却能拼命护住两个奴才的性命。
一个人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是踏月乘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在燕青的瞳仁中渐渐放大,直到他们彼此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萧应俯睨着伍煜主仆,示意温成退后。温成听命退到一边,将手中的剑收回鞘中。
燕青松了一口气,道:“亚父…谢谢。”
谢谢二字,震惊了伍煜。
伍煜忍着胸口泛起来的腥甜,不停咀嚼着这两个字。
燕青对他说:“朕说过,你父亲的死井不无辜,以后不要想着复仇。死者已矣,生者的路还很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才不枉自己人间走一遭。过往种种,朕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今日算是一井还了。以后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望你们好自为之。”
他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雪渐大,人已远。
伍林挣扎着爬起来扶着他,主仆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那边燕青和萧应一路无话,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