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向了八点,胡凯天才摇摇晃晃地穿上了皮鞋,含糊不清地说道:“先走……一步……了……”
酒量惊人的唐桦,还没有喝到位呢。他拉着老葫的衣服,就要往卧室里面走:“兄弟,这么晚了,就别回……”
啪~!
唐龙使劲儿拍了把他的屁股!
“下次……下次……”
胡凯天一边疲惫地扶着门,一边对唐桦很是不舍地说:“下次,兄弟你来你胡哥这儿吧,胡哥让你尝尝八二年的拉菲,那个玩意儿可来劲儿啦!”
“一定,一定!”
唐桦一脸向往,便拱手作揖道。
“今天,实在……是抱歉哈!”胡主任挠着头,一脸歉意地说道:“您看我……何德何能……让您破费啦!”
“应该的啊!”
唐桦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推了一把唐龙:“你还愣着干啥呀,还不骑着你的小电驴,把你胡大哥送回家啊?”
“是,是,是!”
唐龙一脸苦比!
当您的儿子,可真是命苦哇。不仅,要忍受您经常发作的中二病,而且,还要时不时充当廉价劳动力,这也太难了吧!
没办法,只好从了。
两人下到单元口。可是胡主任,已是烂醉如泥了,连走路都成问题。他刚刚才扒上唐龙的小电驴,接着就趴在了唐龙的背上,呼呼地打起隆隆的鼾声!
“啊,好重!”
天哪,他不会有两百斤吧?
唐龙很是难受!
他的稚嫩的肩膀上,背负着他这个年龄,所不该承受的负担!
此时,街上行人寥寥。大概是载着胡主任这个大秤砣的缘故,雅马哈小电驴的速度也是大幅下降。
晚风萧瑟,凉风嗖嗖,这扑面而来的寒意,吹的唐龙瑟瑟发抖。不过,胡主任的酒气,却难以被吹去!
“啊……唐龙!”
背后传来一阵呻吟,车子后座的胡主任,一把抱着唐龙的腰,就开始诉苦道:“唐哥啊,老师太难啦!”
他怎么醒啦!
不过,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事!
重中之重是,唐龙迷路啦!
“胡主任,你家在哪呀?”
“我家住在……”这时,车子的后座上,突然传来一阵~豪放的歌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牛皮,牛皮!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胡主任啊,麻烦您认真回答呀!”唐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否则,我就让你随地下车了啊!”
“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