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埋在赵蛮怀中,躲了那星光,便沉沉睡去了。
直到夜已经深了,赵蛮低头看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伸出手指,拂过眉眼,鼻尖,又在她的唇角流连了一阵,良久,他才起身抱了人进屋,额头相抵,闭上眼睛睡去了。
跟柳树屯的静谧不同,汴京车水马龙,喜气洋洋,无一不彰显着中原之富庶和繁荣。
官家整寿,从筹措这次寿诞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外族使臣也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只一天就结束,这第一日便是大宴群臣。
宫廷内歌舞升平,或珍奇、或富贵,光怪陆离的各色礼物被一一奉上来。
高位之上的皇帝看着大殿内的贺寿之景象,神色浅淡,眉目舒展,更因为最近两年潜心修道,威仪之气敛去了几分,瞧着平易近人,不时冲身边内侍点点头,那老太监便不时公鸭嗓子,说一句:“赏!”
殿内其乐融融。
宴之正酣,忽有一人摇头晃脑的道:“皇兄现有八子四女,怎么少了一人为皇兄献寿?大宋以孝治国,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怎么如此不孝不悌……”
正是当朝五皇叔。
他的声音不小,也不算大,又是醉态毕露,可此言一出,殿内陡然安静下来。皇帝眉峰拢起,那内侍凑近皇帝快速的说了一句,“厉王赵蛮已废为庶人,流放房陵,按制无资格献寿。”
五皇叔嗤道:“赵蛮虽然被废,却也是天家血脉,父皇亲子,自然不能按一般庶人的规矩。”
皇帝闻言,眉峰更加拢紧,面上更多了几分不快,右侧的皇贵妃忙道:“这大好的日子,提这个天煞孤星作甚,端的是晦气,每每出现必无好事,五皇叔要是喝多了,去外面吹吹风去。”
说完,冲内侍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宫娥上前,左右环着醉得昏昏沉沉的五皇叔出去了。
皇贵妃又挑起话来,气氛又活络起来,皇帝面上稍霁。
高位之下,左上首的赵炽,一身红色圆领四爪暗龙纹太子正服,脸色虽未变,只眼神微暗,跟他对面而坐的诚王,湛青色流云纹亲王正服,举杯冲太子遥敬,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随后一饮而尽。
宴会上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知道宴会结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不过,酒宴过后,皇帝身边的内侍却留下太子,皇帝召见。
皇帝久不曾如此疲累,此时面上已有倦容,见太子出现,问:“那逆子今在房陵表现如何?你监国,见过房陵知府了,他如何说的?”竟然是连赵蛮的名字也不愿意提及。
太子根本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