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开、等到燕子归来、在大树下乘凉、数夜空中星星的数量、和大家一起经历更多更多的冒险……而这些事情、这些事情……”
“诶?”
她越说越是激动,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伸手指向周围的夜色,那万千轮凝固悬挂的弦月,都像万千面单调空洞的镜子,只会映照同样的黑暗:“这些事情、难道在这里都能做得到吗!?”
奥薇拉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
长久的沉默以后,银色弦月上的少女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连叹息的模样都如此优雅,端庄得比奥薇拉更像个王族:“真是任性。”
犹记得很久以前,深受诅咒困扰、交不到任何朋友的奥薇拉,误以为自己不被父母亲人爱着,在这世界上是孤苦无依的,因此产生了自毁的念头。她主动将自己放逐至黑暗之中,忍受那无边死寂的侵袭,意识逐渐下沉,在恐惧与痛苦中迷失。当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在此结束时,忽然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你想要他们伤心吗,奥薇拉?
奥薇拉轻咬下唇,白瓷般的碎齿间传来温热的感觉:“我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任性。”
批评?还是指责?
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道理。
“当然是我的创造者。”月上的少女缓缓闭上眼睛:“麻烦你,稍等一下。”
只是没想到,会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相逢。
“抱歉。”对方却用平静的语调跟她道歉,并且解释道:“我说的任性,并不是指你,而是指我自己。”
难道说,给自己施加了诅咒的那个人,确实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可是,却又让我陷入了那么久的痛苦……
恰恰相反,理所当然。如果一个人仅是因为想要见到太阳、想要看见蓝天、想要到远方的世界旅游、想要拥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这样正常的诉求就被认为是任性的话,那么,世界上大概就没有不任性的人了。
她默默地攥紧了手掌,将金色的锁链捏得很死很紧,硌着柔弱的掌心,有股微疼的触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喂!”爱丽丝忍不住了:“她可是诅咒的化身诶!你居然相信她的话,难道不怕是阴谋吗?拖延时间读大招然后把你秒杀之类的……”
同伴们似乎从双方的对话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纷纷陷入沉默,没有再出声打扰。奥薇拉见她答非所问,心情更加复杂,不知为何,还有些生气。
“因为,我原本是被创造出来封印你的诅咒吧,将你束缚在这里,看守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