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关。”
李淮山环抱着双手问我:“你说,这只猫到底想干什么啊?先是让你吃东西,然后又让你砸门板,前头这两项还好说,可后来为什么又是让你破棋局,又是让你开这么麻烦的锁呢?它到底安得什么心?”
我笑了笑:“破棋局,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认出棋盘上的鬼文,我想,它大概是想确定我究竟是什么样的阴差。”
李淮山:“怎么还什么样的阴差?什么意思啊?”
“你听我说完嘛,”我尽量保持耐心地对他说道:“阴差和阴差也是不一样啊,大黑曾说过,从唐朝至今,能看懂鬼文的阴差不超过十个,似乎只有能看懂鬼文的人,才能算得上是阴曹的一员。至于让我开锁嘛,我想,它一来是想看看我的三吊钱手艺,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李淮山耸了耸肩膀:“嗯,我也真是服了你,就你身上这种耐性,一般人还真没有。”
我顿时得意起来:“我这叫坚韧不拔。”
李淮山翻翻白眼:“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哎,你说,接下来,那只猫还会怎么难为你?”
我将手里的半截能量棒吃完,舔了舔嘴唇:“接下来,就是就是测我的道行了。说真的,我对自己的功夫、心性都比较有信心,可术法嘛,我确实弱了点。”
李淮山:“什么叫弱了点,你是很弱好么?”
我白他一眼:“你还不如我呢!”
我们这边吵闹得正欢,就听旋梯上方传来了老人的声音:“二位,上楼吧。”
既然人家都催了,我和李淮山也没再耽搁,立即顺着楼梯上了四楼。
每层楼的布局都是大体相同的,这层楼的东墙上也挂了一副水墨画,墨迹清晰,能清楚地看出上面的山,上面的树,以及溪流和细碎的草,在松树最大的一条松枝上,也确确实实被人擦掉了一块。
除此之外,由于这是顶楼,没有通向房顶的旋梯,但在靠近西墙的位置搭了一个帐帘,帘子后面的光线很暗,但隐约能看出后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头发很长的女人。
老人带着我和李淮山来到帘子前,随后就独自下楼了。
我侧着头,想要看清帘子后面的人究竟什么样,无果。
这时帘子中传来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你们不是仉家的定门。”
“我是阴差,”我随便应了这么一句,随后问她:“你不是虎爷?”
对方沉默了小片刻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说:“我还有一关没过。”
她突然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