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反复说着:“怪了,怪了,实在是怪。”
他松开我的脉搏,又对我说:“你这次的经历,说不定也暗含一些机缘。”
我问空云道长:“道长,你听说过四重空间吗?”
听到我的话,空云道长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肩膀也跟着微微一耸,可接下来,他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与行当无关。”
在我看来,空云道长一定知道什么,但又不打算告诉我。
看着空云道长那一脸高深难测的表情,我甚至在想,说不定他就是吴林口中的“老学究”。
只可惜这只是我的臆测而已,道长若不肯开口,我终究得不到任何答案。
在他说出刚刚那番话以后,谈话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就这么沉默了很久,空云道长才说了句:“若非啊,你要记住,你不是仉家的阴差,也不是渤海湾的阴差,你是行当的阴差,是整个阳世的阴差。”
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清爽的笑容,又伸出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
这就是我和空云道长第一次见面的整个经过。在见到他之间,我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行当,可见到他之后,我才隐约感觉到,虽说自己在仉家待了一年有余,可实际上,我也只是刚刚跨进行当的门槛。
因为空云道长走得急,我没能以一个晚辈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向他道别,而且看他那副疾走如风的样子,似乎也不愿再和我啰嗦。
中秋的九点钟,白色的太阳已从海平面上升起了一段距离,我望着天和海相交的地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曾试图想明白空云道长说得那些话,可对着海面望了很久,我的大脑却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以至于沉思也变成发呆。
没记错的话,我离开浴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空云道长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出现在浴场的入口,那些站在沙滩上放风筝的人也不是去了哪。
整个沙滩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能与我相伴的,只有死气沉沉的沙滩和呼啸的海风。
不知道为什么,悠远空旷的环境竟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惧,我不敢再待下去,逃命似地奔向了沿海公路。
浴场位于滨海开发区的最北端,加上今天不是休息日,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就连周末在路边做生意的鱼贩子都没有出滩。
我一路疯跑,一刻也不敢停下,直到养老院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才稍微多了一点,沿街的工地里也传来了施工的嘈杂声,我心里这才稍微轻松一些,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