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库房的后门吹开了一道缝隙,等风过去以后,房门又慢慢悠悠地关上了。
这阵突起的风似乎就是想告诉我,从刚才开始,房门就是虚掩着的。
屋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引诱我们进去。
我能感觉到刚才那阵风很不对劲,但我的直觉又告诉我,如果现在不进库房,等过了今晚就再也进不去了。
沉思片刻之后,我还是决定相信包有用的话,相信自己的直觉。
泥土压成的地面上长了一些青苔,脚底的触犯有些滑腻,我压低了重心,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太大的动静。
快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李淮山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转头看他,就见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院子的东南角。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靠近院角的位置有个一个三尺多高的小土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砌起来的小坟头。
刚才我的注意力全都在房门上,竟然没有注意到它。
李淮山又用手指点了点头那座土包,意思是,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快速摇了摇头,而后凑到门前,用双手提着门把手,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将门推开一半,屋子里就有微弱的光亮照射出来,我心里顿时一惊,同时又下意识地伸了伸脖子,让一只眼睛露出门缝,朝光线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见在屋子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张很老旧的木头桌子,在桌子的东南角上还立着一根点燃的白蜡烛。
那根蜡烛被点燃没多久,烛头的尖锐部分还没有完全融化。
黑胖子不是说库房里有灯么,里面的人为什么还要点蜡烛。
我没敢继续推门,就站在门外,朝着屋子里扫视。
除了屋子正中的那张木桌,在靠近四面墙壁的位置还摆着十几张单人床,火光摇曳间,在每张床铺上都投下了飘飘荡荡的光影,我留意到每张床都是空的,床上的被子被掀开,有几个枕头直接跌落在床脚处。
其中一张床的旁边还立着一个很小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很大的搪瓷杯子,借着火光,我隐约看到杯口处有水汽冒出来。
看样子,在不久之前,这些床上还躺满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导致他们匆匆下床,又急匆匆地离开,就连沉头掉落在地都没时间捡起来。
确认了屋子里没人,我才提着门把,将房门完全推开,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李淮山走在我身后,他先是从我手里接过门把,在我进门以后,他负责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