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淮山自己一个人留在灵堂里,胆子确实寒了,竟然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不过他这算是未雨绸缪吧,本身没有太大的过错,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可从我进门开始,李淮山就一直是副充满怨气的院子,我搬着椅子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只是狠狠白了我一眼,也没理我。
我现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坐在窗前,我掐了手里的烟屁股,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随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
时间快速流逝着,十一点四十五,十一点五十,十二点整……一直到了十二点半,天地间阴阳大炁突变的时间已经过去,王老太的尸体依然安静地躺在灵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我在心里舒了口气,李淮山竟也吐出一大口浊气,抱怨似地嘟囔一句:“总算是过去了。”
完了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眼下应该也没咱俩什么事了,要不,咱还是回老胡家吃饭吧。”
我盯着李淮山的眼睛,问他:“你想过没有,仉亚男为什么说,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在弄清来龙去脉之前,都不要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