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下的孽有多深了。”
陈老汉翻转烟杆,磕掉了烟锅里的烟叶,随后就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和陈老汉待在一起,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就像压着块石头,常常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在原地等了一小会,见陈老汉确实无话可说,我就快速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见桌子上摆着一大盆煮好的肉,在肉盆附近还放着一本手抄本的老书,我拿起书来翻了翻,第一页第一行的开头就是“腾云步”三个字。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了陈老汉的呼喊声:“等大黄一走,我就跟着黄老板的车出村,东西先留给你们吧,后面的事成与不成,我就不管了。”
我和李淮山对视一眼,李淮山蹙了蹙眉头,接着又站起身来,拿走了我手里的书。
过了一小会,陈老汉又喊了句:“厨房里有馍馍,够你们吃了。”
李淮山放下书,起身就奔厨房去了,我朝着桌子上的老书看了一眼,推门回了院子。
陈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上了烟锅,这会儿正靠在院墙上吞云吐雾,见我回了院子,他就昂起头来冲我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在所有的事都解决完之前,我不能走?”
我点头:“你确实不能走。”
陈老汉依旧笑着:“按行当里的规矩来说,交易没完,我这个雇主确实应该在原地等着。可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就互相行个方便,你忙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涉。”
互相行个方便,说白了就是他提前将报酬给我,我也不妨着他离开。
他敢提前给报酬,似乎说明他比较信任我,但我并不信任他。
我对陈老汉说:“不论如何,你都不能走。”
陈老汉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为什么呢,报酬我已经给你了,为什么不能走?”
我问他:“你应该知道,陈大棒曾和葬教的人接触过吧?”
陈老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葬教?行当里还有这么一个教派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说:“那你应该知道,这两年,陈大棒为什么经常带着外地女人回村吧?你应该也知道,那些有陈大棒带回来的女人会遭遇什么吧?还有时常出现在堡子附近的那辆轿车,你一定也知道,那辆车的来路大有问题。”
在我说话的时候,陈老汉只是闷闷地抽烟,他将眼睛挪到了一旁,刻意不和我对视。
见他一直不肯回应,我又抛给他一个问题:“既然早就知道陈大棒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