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非常干净的人,在仉家待了这一年多,虽说我至今也没有接触家族中最污浊的层面,但身边总是行走着那些在污浊中摸爬滚打的人,日子久了,我竟渐渐忘了心地清澈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这时牛哥又问我:“你要去大房吗,我带你去。”
我摇了摇头:“我的两个同伴还在寨子外面,我得去接他们。”
牛哥点点头:“那你去吧,我先去大房那边,帮你们打……清理不干净的东西。等会你回来的时候,一直朝寨子深处走,走到山腰的高处,就能看到一座三层高的大房子,那里就是大房。”
我说:“你是想说打扫卫生吧。不用了,我们自己打扫就行,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到寨子外面接人,回头咱们一起去大房。”
实话实说,赶了这么久的路,加上刚才的硬闯硬突,我也有些乏了,再让我自己收拾出住的地方来,我心里十二个不愿意,可我必须带着牛哥一起出寨,毕竟我也不清楚寨子外面还有没有守着的寨民,一个人去接李淮山和老陈,说不定会受到阻挠。有牛哥跟着,事情就好办多了。
牛哥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也想见见你的朋友,他们也和你一样厉害吗?”
牛哥的性子就像奔流的清河水,如河水一样清澈,也如河水一样充满激情,他在说着说的时候,就加快脚步朝寨子外面走了。
我三步并两步地跟上牛哥,牛哥回过头来冲我笑笑,又问我:“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很厉害?老师常常说,你们那个行当里总是什么龙什么虎的,总之厉害的人特别多,恩人也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我说:“你是想说藏龙卧虎吧。”
牛哥立即点点头:“对,就是这个词。”
我接着说:“厉害……也分很多种,我的两个同伴也有自己的本事,他们可能不精通拳脚,但在有些地方确实比我更强一些。对了,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们为什么将我父亲称作‘恩人’?”
牛哥说:“十一年前,寨子里曾闹过一场大病,死了很多人,是恩人为我们带来了救命的草药,还帮我们镇压了后山的邪祟,如果没有恩人,就没有老师和牛哥,也没有寨子里的人。我们的生命是恩人给的,他在我们眼里,就像支格阿鲁一样高贵。”
从泥瓦塔到寨口的路很长,我和牛哥都打开了话匣子,一路走,一路聊。
期间我问了鬼洞的一些事,听牛哥说,鬼洞是寨子里的禁地,如今只有木吉和诺惹大巫能进去,以前他也是能进去的,可在一年前,当地出现过一次小型的地震,鬼洞的一小部分被震塌,从那以